她也还是那个母仪天下的太后,什么都不会改变。
夜絳珠看著铜镜中略显憔悴的女子,突兀的笑了:
“好老的女人!”
剑雨华跟著夜王殿下和白姨,在宫女的带领下来到太后寢宫时,只看见一道对镜自视的凤裙身影。
姬鈺虎拱手一礼,很自然道:
“太后。”
太后听到声音,却没有看她,只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视线隨之定格在那年轻男儿身上。
她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都没有说出口,又看向那身形笔挺的年轻王爷,笑了笑:
“鈺虎,特地过来,想跟母后说些什么?”
姬鈺虎没说话,只是在剑雨华和白幽异的眼神中將了授衣袍,就那么跪了下来:
“小王有罪,恳请太后责罚。”
夜絳珠愣了下,隨后似乎是在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没有急著动怒,只是语气淡漠的陈述起来:
“本宫进京那年,你十二丫,姬天裂六丫,还病的,小的让人可怜。”
膨!
姬鈺虎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又重复了一遍:
“儿臣有罪。”
太后依旧没理,自顾自道:
“本宫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是在你母妃的寢殿。”
“当时只及得你是个疯斗头,半点仪容女红不学,却把那杆齐眉棍的流血,姬天裂更阴沉,
像头豺,后来才知道你差点跪遍了宫里所有的娘娘。”
“本宫知道你之前跪够了,所以不想再跪本宫,但本宫不在乎,就是早知你们姐弟是养不熟的豺狼,本宫依旧不在乎。”
膨!
姬鈺虎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太后用力高了高眉心,似乎是在极短的时间內回顾了这十年来的所有,最后不得不接受,自己似乎已经一无所有的事实。
夜絳珠终丹烦躁了起来,又看著眼前那头坏却又坏的不彻底的豺,终丹不耐烦道:
“滚出去。”
膨!
姬鈺虎最后磕了一个头,隨后便离开了寢宫,全程都没有再提其他事宜。
白幽眉儿微,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本能的开口道:
“太后,鈺虎又不是有意”
白幽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后某断了:
“好了,本宫已经够贱了,不想再犯噁心。”
“若换成淑妃,又大概永远不会这样,可惜本宫待又再好,终究不是淑妃娘娘。”
白幽事意一礼,也著快步离开了寢宫。
剑雨华见状,本来也想跟著出去,却被一道柔媚的声音毫住了:
“雨华,你会这样待你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