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班,一大早我就接到沈钦雋的简讯:晚上一起吃饭。
今天我生日。本来约了许琢一起庆祝,连饭店都订好了,忽然搞这么一出,我有些不愿意,回了条简讯:我已经约了朋友了,改天吧?
发出去前我又检查了一遍,觉得语气有些生硬,默默加上一个“呵呵”,发送成功。
不到一分钟,沈钦雋的简讯回了过来,毫无商量余地:不是你生日吗?让你朋友改天。
那一剎那,我的心怦地一跳,被什么又坚硬又柔软的东西撞击到了最深处。
他竟然知道我的生日!
我是喜欢他的,我一直知道。
所以我拒绝不了。
和许琢说了改期之后,她很是八卦地追问了我约谁一起过生日,是不是部门同事。我哼哼哈哈几声敷衍过去,许琢倒吸一口冷气,“难不成是上次你带回家那个帅哥?”
“哎呦,老大叫我了,不是啊真的不是。”我有些尷尬地掛了电话,心底却有什么东西,像是一朵小小的火苗,轻轻復燃了。
二月底的天气还很冷,我下了班,赶到了他发给我的地址所在。
那条路又远又偏,司机也开得连连抱怨,最后终於找到一座其貌不扬的两层小楼。大门紧闭,我对了好几遍地址,確定没错。正要上前敲门,忽然看见那条空空荡荡的路上有一辆车正慢慢开来。
车子我认得,是沈钦雋的。
我转身走向那辆车子,边走边冲他挥手。
车子在我身边停下来,车窗落下来,沈钦雋只穿著一件衬衣,看上去心情不错,“这么早就到了?”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其实我已经冻得微微地发抖,咬著牙说:“还好。”
他抿起唇角,刚要开口,手机响了。
还是那首熟悉的曲子,我的心情稍稍一沉。
他顿了一秒钟的时间,接了起来。
其实全程沈钦雋没怎么说话,只是在听,然后最后那句“你稍微等一下”让我有了很奇怪的预感。
他放下电话,有些抱歉地望向我说:“你先去里边等一等,我有些急事,很快就回来。”想了想,又补充说,“半个小时。”
我默默地將双手插在口袋里,点点头,“知道了。”
秦眸找他或许真的是急事,沈钦雋一贯不动声色的表情竟略略有些焦急,来不及看我一眼,就打了转弯,车子绝尘而去。
算了,我本来就是替身而已。
我一步步地挪回大门口,有气无力地敲响大门。
门倒是很快开了,一个穿著全套西服的侍应生很快把门打开了,微笑著问:“小姐,有预订吗?”
“呃,我朋友订了。”我报了沈钦雋的名字,没想到侍应生反倒警惕起来,很快地说:“您確定是沈先生吗?”
我点头。
“抱歉,沈先生今晚没有预订,而且沈先生的惯例,来我们这里,从来不预订。”侍应生的笑容变得冰冷疏离,“需要帮您叫一辆计程车吗?”
呵……这算什么?
不让我进去?
我的倔脾气忽然上来了,行啊,那我就在这里等。沈钦雋半个小时就会回来了,到时候看看谁牛逼。
窸窸窣窣地,忽然间有细细的碎屑从天空飘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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