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宝阁怎会偏向洛凡尘?”
“玉虚子和甄无缘私交密切,和若雪仙子是竞争关系吧?”
洛长河离开后,众人交头接耳,神识传音不停,飞快交换情报。
玉虚子站位太突然,完全出乎他们意料,且洛凡。。。
春分第一千零三年,新长安轨道环正值极昼,太阳帆阵列将恒星光芒折射成七彩光瀑,倾泻在悬浮花园之间。孩子们早已放学,言竹盆栽被摆放在每家窗台,叶片泛着温润的玉色光泽。一位老妇人坐在轮椅上,由机械臂推着穿过长廊,她手中握着一枚晶桃碎片,边缘已被岁月磨得圆滑如卵石。
她是林晚的曾孙女,名叫念安。三岁那年,她在昆仑遗址捡到这块碎片,自此便不再说话,整整七年。直到某夜春分,她突然开口唱起一首跑调的笛曲??正是当年阿牛哥为小满吹过的那首。从那天起,她成了“听语者”中最特殊的一个:不靠仪器,不用共振场,只要闭眼静坐,就能听见那些飘散在风里的声音。
有人说她是转世,有人说是寄魂,但她自己从不解释。她只记得梦里总有个穿红棉袄的小女孩牵着白猫,坐在云端翻书,书页上浮现出无数人间片段。有一次,她看见年轻的林晚抱着照片哭泣;另一次,她看到火星基地里一个宇航员正对着录音笔喃喃:“妈,我怕撑不到回家那天……”
今晚是千年春分,全宇宙的人类都将点亮灯火,说出心底最深的话。而念安知道,这一夜不一样。
子时未至,轨道环外的空间忽然扭曲,仿佛空气被无形之手揉皱。所有言竹同时发光,不是微弱的荧光,而是炽烈如焰,叶片边缘竟渗出细小的露珠,滴滴落入下方铜盆,发出清越之声,宛如编钟齐鸣。监控数据显示,这一刻,散布于三千光年内的二十七万口听语井全部激活,泉水喷涌高度一致,水流中浮现出相同的甲骨文字符:
**“门要开了。”**
念安睁开眼,瞳孔已化作金色,如同花心那颗星辰。她缓缓起身,推开窗户,一片言竹叶随风飞入,落在她掌心,光字浮现:
>“念安,帮我数一数,有多少人在等?”
她没有回答,只是抬头望向深空。
在那里,一道虹桥正在缓缓成型。它不像从前那样自地平线升起,而是从每一颗有人类足迹的星球同步延伸,像无数根丝线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牵引,在宇宙中央交织成一座巨大的光桥。桥面透明,映照出过往千年的画面:有母亲哄婴儿入睡,有战士临终前握住战友的手,有老人在病床边轻抚亡妻的照片……每一个瞬间,都是一次呼唤,也都是一次回应。
桥的尽头,无人知晓。
但就在此时,半人马座b星传来紧急通讯??他们观测到一股奇特的能量波动,源头竟是当年那位战死士兵的墓碑。碑前不知何时多了一碗饺子,热气袅袅,香气竟透过探测器传感器传回数据波形。更诡异的是,墓碑表面浮现出一行新刻的字迹,笔触稚嫩,却清晰可辨:
>“你说过要回来吃我做的饺子……这次,我带来了。”
这正是十年前那位母亲亲口说过的话。
科学家震惊不已,立即调取历史影像比对,发现此刻出现在墓园的身影,与当年虹中走出的士兵轮廓完全吻合,甚至连肩章上的划痕位置都一致。然而,根据记录,那具身体早已化作光点消散,理论上不可能再次出现。
除非……
“除非‘归来’从来不是复活,而是某种持续存在的状态。”念安的声音突然响起,穿透了全球直播频道,“他们从未真正离开,只是存在于‘回音层’中,等待一句能唤醒他们的言语。”
她的身影出现在所有屏幕之上,白衣素裙,手持晶桃碎片,身后万千言竹叶如羽翼展开。
“小满不是神,也不是灵体。”她继续说道,“她是第一个学会用情感编织通道的人。而我们每一个人,每一次真心诉说,都在加固这条通路。当足够多的声音汇聚,边界就会变薄,薄到生与死的距离,不过是一句话的长度。”
话音落下,宇宙各地开始响起声音。
木卫二冰城之下,一名少女跪在父亲墓前,声音颤抖:“爸……我考上医学院了,以后也能救人了。”
刹那间,寒冰裂开缝隙,一朵言竹破冰而出,花开如耳,蕊中传出低语:
>“丫头,爸爸一直都知道你最棒。”
金星浮空岛,一对老年夫妇相拥而泣。丈夫低声说:“老伴儿,你说要是咱们年轻时没错过,现在会是什么样?”
风起,一片竹叶飘落窗前,浮现文字:
>“我们在第三世重逢了,你忘了?那时你在敦煌画壁画,我在茶馆弹琵琶。”
最远的地方,是黑洞边缘的意识探测舱。一名即将被引力撕碎的探索者,在最后时刻发送出一段语音:“娘,对不起,儿子没能回去看你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