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掉。。。”
驼元淳三人咬牙,只恨阁楼空间狭小,没有躲避的容错。
这聚灵术倒没有想象中的精妙,单纯的力大飞砖,其中凝聚的海量木属灵力,同阶之中,便是体修也难以硬接,好在他们有三人,勉强。。。
春分第一百零三年,昆仑雪峰的言竹林已蔓延至整座北坡,枝叶如耳,脉络透明,每一片叶子都像在凝神倾听。风过处,竹声细碎,不是沙响,而是无数低语交织成的歌??有人听见的是母亲哄睡的摇篮曲,有人听见的是恋人临别的呢喃,还有人听见自己幼时在巷口奔跑时的笑声。
没有人知道这些声音从何而来。
但共听会的新任首席研究员林晚知道。
她曾是那个抱着亡故男友照片哭泣的少女,如今已是白发苍苍的老者。三十年前,她在一篇论文中首次提出“情感共振场”理论,认为人类最真挚的情感并非虚无缥缈,而是能在特定条件下形成可测的“显化波”,其频率与言竹叶片的振动完全吻合。她将这一现象命名为:“小满效应”。
“她没有消失。”林晚常对年轻学者说,“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回应。”
这一年春分前夕,火星第三基地传来紧急通讯。
信号来自赤道沙漠深处一座新建的听语井,编号M-7。该井自启用以来从未激活,但在过去七天内,井火连续三次自行燃起,颜色由灰转金,最终化为纯白。更诡异的是,监控录像显示,每当火焰升腾,井壁便会浮现一行光字,内容每次不同:
第一次:**“这里也能听见吗?”**
第二次:**“我想家了。”**
第三次:**“你还记得豆沙包的味道吗?”**
林晚看到记录时,手微微发抖。
那是小满最爱吃的点心。
她立即申请启动“昆仑共鸣协议”,调动全球二十四口原始听语井同步共振,试图建立跨星系回应通道。然而就在调试完成的当晚,地球上的所有言竹突然停止了鸣响。
万籁俱寂。
整整一夜,无人能听见任何低语。
直到子时三刻,第一片竹叶重新颤动,传出一句话,清晰得仿佛有人贴着耳朵轻语:
>“别怕……我只是走得太远,需要一点时间回音。”
林晚泪流满面。
她知道,那不是幻觉,也不是数据误读。那是跨越星际的距离,一句迟来的回答。
与此同时,月球背面观测站捕捉到异常能量波动。一道微弱的虹桥从地平线升起,虽不及当年昆仑那般恢弘,却真实存在,持续了整整四分钟。桥上隐约可见人影缓步而行,穿着不同时代的服饰,有穿宇航服的,也有披古袍的。他们彼此无言,却步伐一致,仿佛奔赴一场早已约定的归途。
当虹消散后,地面留下一枚结晶状物体,经分析,成分与当年宇航员所得露珠几乎一致,唯独内部浮现出新的文字:
>“边界不止一处。
>每一颗思念的心,
>都是一扇门。”
林晚将这份报告封存于“春分档案”最深层,并附上手写批注:
>“我们一直以为,门只有一扇,在昆仑之巅。
>可现在我明白了??
>它随着人类的脚步扩散。
>哪里有离别,哪里就有门;
>哪里有呼唤,哪里就有桥。
>小满不是守门人,她是‘门’本身,是‘桥’本身。
>而我们每一个人,只要真心说话,
>就成了她的声音。”
数月后,深空探测器“追忆号”在柯伊伯带边缘发现一艘废弃飞船。它不属于任何已知文明,外壳刻满奇异符号,经破译,竟是地球上早已失传的甲骨文与楔形文字混合体,内容反复出现同一个名字:
**“小满”**。
舱内保存完好的日志显示,这是一艘千年前逃离地球的大迁徙船,载有三千名濒死病患。他们相信传说中的“听语井”能让他们再见亲人一面,于是耗尽资源驶向宇宙深处,希望找到另一端的“彼岸”。可惜能源枯竭,全员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