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控制的神经义肢在实验室,回去才能进行控制信号输出的验证,完整确认算法的有效性。
克劳迪娅听到他们返校的计划,微笑着向梁思宇建议:“Ned,你们走之前,为什么不请Ada来家里吃顿便饭呢?我们也该欢迎一下你的同学,祝贺你们的项目开了个好头。”
他微微犹豫,不太确定Ada是否愿意来。
克劳迪娅搭上他肩头:“Ned,我们是邀请你的同学,没必要有压力,好吗?”
他拥抱母亲:“当然,谢谢你,妈妈。”
妈妈当然猜到他求婚出问题了,但她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默默给他建议和帮助。
当初Ned突然要订钻戒,克劳迪娅有些迟疑,他一向冷静自持,首次恋爱,却这么急切,她和丈夫当然忧心。
可看他说起Ada的欢欣,对方也是JHU的博士生,他们便决定暂不干涉,观望一下。
圣诞过后,求婚的事却没了下文——Ada拒绝了他,却仍愿学术合作,说明感情未断,人也理性。
比起那些热衷宴会的女孩,这样的姑娘,她反倒更放心了。
梁思宇忐忑不安地询问许瑷达时,出乎意料地,她迅速地答应了:“应该的。”
既然借用了康复医院的设备,她当然会接受他家人的邀请,这是最基本的社交礼仪。
当天晚上,梁思宇在酒店大堂接她,看到那个从电梯间款款走出的身影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的长发顺滑地披在肩头,裹了件驼色羊绒大衣,露出纤细脚踝,下面是一双银色高跟鞋,像个纽约女孩。
她站定微笑:“怎么了?是不是有点奇怪?”这不是她习惯的风格,但总不好穿牛仔裤和运动鞋去克劳迪娅的家宴。
她里面穿了条小黑裙,自然得搭配对应的鞋子和外套。
唯一的问题是,在纽约冬天,这么穿真有些冷,作为防寒基因退化的加州人,她十分佩服那些长期坚持的纽约姑娘。
梁思宇眼睛发亮,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不奇怪。你看起来……太美了。”
她日常的加州休闲风,清新自然,但是这种装扮,更凸显了她的轻盈灵巧。
盈盈的腰,笔直的腿,简直让他恨不得把她裹进自己大衣里,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更不舍得她在纽约的风雪中多走一步。
当泊车员把车开到酒店门口时,他直接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动作坚决干脆。
她抗议:“Ned,你不能这样,我们现在……”
他低头看她,眼神专注:“你的鞋子不该踩在雪里。就是这样。”
他抱她进车里时,手臂收紧得过了头,像在无声地宣告什么。
他们到了家,她脱下外套交给他。里面是一条修身的缎面小黑裙。
他接过大衣,感到一丝余温,呼吸又沉了几分。
他帮她挂好外套,转回来时,正看到她微微弯腰整理裙摆。
灯光落下,她裸露的手臂能看出常年游泳的薄肌,线条优美,那裙子在腰臀处贴合得恰到好处,裙摆带点小鱼尾,让他喉咙一紧,指尖微收。
他有些发狂地想,幸好今晚是家宴,不会有别人看到她此刻的美。如果在餐厅,他简直想把她一秒抱走。
他母亲克劳迪娅来迎接客人,她是中法混血,棕黑色长发盘成圆髻,优雅得毫不费力。
她替丈夫理查德道歉,说他临时有个紧急电话,去书房接听了,马上就下来。
许瑷达表示没关系,送上一束郁金香,一瓶加州纳帕的红酒。
克劳迪娅开心极了,指挥Ned,把郁金香插到那只GeJensen的银制花瓶中,摆放在客厅里。
她又亲自泡了一壶椴树花茶,澄黄的茶汤温柔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