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为了证明这种她想要的亲密关系,似乎需要付诸某些行动。
她轻轻抚摸着他的唇:比如,在这里打上某种烙印。
她缓缓凑近了他,屏住呼吸,指尖无意识地攥紧,极轻地吻上他的唇。
温热的,比她想象中还要柔软。
接吻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事。
呼吸变得急促,大脑一片空白,血管突突地跳,耳膜里发出轻微的鼓动,像是千万只蝴蝶扇动蝶翼,在耳边震颤。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却又什么仿佛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只余下他温热的气息、唇边柔软的触感,愈发清晰可感,像一场无比真实的美梦。
……
第二天宴西叙在浴室无意间瞟了一眼镜子,发现唇角有点破皮,可能是什么时候不小心蹭破的?他没在意,只是目光下移,脖子上也有好几处红痕,喉结还有点肿,像是被人咬了一口,也像是单纯的皮肤红肿。
他微微蹙眉。
房间里不可能有蚊子或者其他什么虫子。
难道是事出仓促,新换的那床被子没有杀菌消毒,他又过敏了?
他的确很容易过敏,一不小心,皮肤上就会泛起红疹。
只是在脖子上这个位置上,怎么看怎么暧日未。
要不是昨晚和他一起待在房间的是他的小侄女,他都要怀疑那是吻痕了。
换衣服时,他有意扯了衬衫领口遮掩,可惜根本遮不住,他也懒得再管了。
——
来到客厅,发现他的小侄女已经坐在餐桌旁用早餐,旁边他的位置也摆放着一份早餐。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朝他甜甜一笑,脸颊边梨涡若隐若现:“小叔叔早。”
宴西叙掀唇,迈着长腿走到她身边,随意地拉开椅子坐下:“早啊。”
“小叔叔,早餐我让厨师做了你最喜欢的法式吐司,还有培根和溏心太阳蛋哦。”明绯讨好地说。
昨晚做了坏事,为了让良心好过些,她总要做点什么。
“是吗,”不知内情的宴西叙显然很受用,转过头来看她,唇角勾着点懒散笑意:“那就谢谢我们绯绯了。”
明绯正要说不用谢,余光瞥见他脖子上的吻痕,顿时变得心虚不已。
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没有经验,面对留下的罪证,目光也变得有些闪躲。
宴西叙挑眉:“怎么了?”
“怎么不敢看我啊。”
说着忽然想起脖子上的那些痕迹,以为明绯是误会了什么,指尖摩挲着颈侧那处红痕,要笑不笑地道:“想什么呢,只是过敏而已,昨晚我和你待一块,要真是吻痕,难道是你弄得啊。”
他不过随口一说,明绯脸上的神情却肉眼可见变得慌乱,手里的银叉撞在瓷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怎么了?”宴西叙蹙眉:“昨晚没睡好?”
明绯咬着唇,细若蚊呐地道:“没……没有……”一抬眼,一张俊脸却陡然逼近。
宴西叙不知何时已经倾身靠近,视线从她脸上一寸寸扫过,含着某种打量的意味,若有所思地道:“你……”
有那么一瞬间,明绯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几乎停止跳动,手心一片冰冷的潮湿。
她幻想过无数种跟宴西叙摊牌的方式,却没想到会是这一种。
以这样狼狈的方式被拆穿,她根本毫无准备……对宴西叙未知反应的恐惧,让她几乎不能思考。
嘴唇不受控制地轻颤,像是囚徒放弃挣扎,等待最后的宣判:“小叔叔,对不起,我……”
宴西叙却忽然说:“……哦,看来确实是我的被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