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嘴里都发苦。
张居正捧着可乐杯,啜饮一口后,慢条斯理道:“近来略有眉目,你今日算是帮了我大忙。”
冯保求知若渴地望过来。
张敬修笑着道:“近来,我和我爹商议,不改革就是死路一条,天幕已循环播放十日,想来大家都知道了。”
“我们的初衷是富国强兵,这是国策。”
“但是这需要皇权的绝对支持,而不是现在的暧昧状态。”
“三账簿和严考核属于雷霆手段,那就要再给怀柔策略,先分点试行,再推广全国。”
“这一条鞭法也得拎出来,洪武年间,大明有耕地8亿5千万亩,如今记载仅半数,这清丈田地、明晰赋税,要一起来。”
张居正不住点头:“是这个道理。”
冯保目瞪口呆。
这父子俩,真是方方面面都想全了,他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个念头。
先前觉得,天幕中的首辅,未必是高拱,时日久了,他倒更加笃定了。
冯保神色极为复杂。
越想越觉得亢奋,连眼神都亮起来。
“太岳,有没有一种可能,天幕所言首辅,是你?”
冯保紧紧地盯着他看,脸上神情极为精彩。
张敬修心跳“怦怦”直响,险些要炸开。
张居正面色淡然,眉眼间带出些许诧异:“天幕明言首辅高拱,怎么还要乱猜?”
冯保崩溃挠头:“我要杀了高拱!”
他不想再被吓到精神失常了。
张居正不置可否。
他现在就是把水搅混了,把实干家给挑出来。
“别想那么多,好生当差就是,李太后未必属意高拱回来,可能就是安慰自己的一种方式呢。”
张居正安慰他。
冯保惨然一笑,他知道李太后不是开玩笑的,他也是真的想杀了高拱。
“太岳,你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不求你出谋划策,但是我设计杀他,你不许阻拦。”冯保面色发狠。
张居正垂眸:“我心中只有新政。”
冯保大惊失色:“你心中只有新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