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埋头猛吃。
香辣的炸鸡滋味很浓郁,外焦里嫩,汁水都带着香。
“这炸鸡怎么做的?我从未吃过这样鲜香的肉。”
“还有这是何物?外面是炸过的酥脆,内里却很绵软。”
张居正吃相优雅,速度却快。
“这就是土豆。”张敬修拿薯条蘸番茄酱吃,笑着道:“可以炸着吃、烤着吃、蒸着吃、炒菜吃、炖肉吃……可当菜可当粮,产量高对土地要求小,沙地可种……”
张居正看向张敬修的眼神无比慈爱。
只要他往后不杀人放火,他干啥他都认了。
正吃着,又来一兜帽人。
张居正:“……冯内相?”
冯保摘下兜帽,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太岳救我!”
张敬修抽了抽嘴角,怎么又要人救。
冯保抬头,看向他:“小修啊,你不懂!冯某这颗脑袋,随时搬家啊。”
张居正用手帕净手,先起身扶起冯保,示意他坐下,刚要叫丫鬟把桌面的炸鸡撤了,上寻常菜品来,就见冯保毫不见外地摆手:“就吃这!”
游七:……
冯内相真是平易近人了。
“这是什么?好香!”
“这又是什么?好香!”
冯保吃着吃着哭起来:“你们在宫外吃香的喝辣的,可知我在宫里的胆战心惊。”
李太后脑子里除了把高拱召回京,就没别的法子了?
张居正垂眸,捧着可乐慢饮。
冯保见他喝,就把张敬修的可乐端走了,没见过,要尝尝。
“嘶!好冰!什么味道?”他呆住。
冯保感觉自己灵魂都要被洗礼了。
面前的八仙桌很是精致,餐盘也是极好的青花白瓷,这些他也有。
甚至他喝茶的茶罐也要银制的。
冯保知道,每个人都有秘密,但张家真是让他觉得自己见识短浅了。
他差点忘了自己的脑袋快保不住了。
“李太后又要召回高拱,杂家就劝他说,张大学士高风亮节,又有才干,不若放权给你,处理好改革的事,这考成法改良一事,快拿出眉目来,要不然我要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