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带著浓重咸腥味的脏水兜头泼下。
刺骨的寒意和伤口被盐水浸透的剧痛。
让昏迷的陆沉舟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身体抽搐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还有什么刑罚,全部用了吧。。。。”
浸透盐水的皮鞭,带著撕裂空气的尖啸。
狠狠抽落!
如同烧红的烙铁。
瞬间烙印在陆沉舟早已伤痕累累的背上。
囚衣应声撕裂。
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骤然绽开。
皮开肉绽!
“说!认不认罪!”
行刑的衙役咆哮著,再次扬鞭。
“秦馨莲。。。。无罪。。。。”
几个负责行刑的彪形狱吏缓缓摇头。
三十年了,头回见铁打的骨头。
单薄得仿佛一阵穿堂风就能吹散。
褪了色的灰布囚衣空荡荡掛在嶙峋的骨架上。
陆沉舟低著头,散乱枯涩的髮丝遮住了大半张脸。
只露出小半截苍白得毫无血色的下頜。
“怎么样,能开审了吧?”
他轻笑了一声,语气中是说不出轻蔑。
李崇义刚被激怒,就被崔文博按住。
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他已经熬了过来。
按照律例,是要开庭。
再用刑,那就是屈打成招了。
所以这就是很多人不愿意告状的原因。
“很好!”
“本官还是头一回见到。”
“像你这般硬骨头的书生。”
审刑院监张尧佐放下茶盏。
“有何冤情,速速说来。”
陆沉舟抖开了押著他的衙役,强撑著身体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