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汴梁府衙。
明镜高悬的匾额下,三把紫檀交椅森然並列。
左边刑部侍郎李崇义。
麵皮白净,眼神阴鷙如鹰。
右边大理寺少卿崔文博,山羊鬍微颤,盯著面前摊开的卷宗。
居中者,审刑院监张尧佐,面沉似水。
端著一盏定窑白瓷茶盏,盖子轻轻刮著杯沿。
由於是公开审理,而且事关当今陛下的家事。
这要是不处理好。
不止脑袋搬家,日后的仕途也难啊。
压力非常大。
衙门外的站满了百姓。
其中不乏酒楼的管事。
手中拿著毛笔一个个摩拳擦掌,势要把今日发生的事全部记下来。
然后马上传回店里,让各位看官听得真切。
看著四公主和駙马,汴梁府尹常谦。
还有陛下的代表,秉笔太监黄公公已经到场。
三位高官眼神交流一番。
惊堂木一响。
“带人犯。”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望向了一处。
他们都很清楚。
没有人能捱过衙门的酷刑。
儘管有无数人联名上书求情。
结果都是徒劳而功。
黑市里,已经有人开出了盘口。
就赌陆沉舟能不能活到审查当日。
噹啷,噹啷。。。。
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宛如恶魔的低语。
不断地挠著在场所有人的心尖。
当陆沉舟一身单薄囚衣出现的那一刻。
所有的赌局。
都在此刻变得黯然失色。
他竟然捱过了过去?
他凭什么能捱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