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生意暂时似乎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只是费尽心血经营了半辈子的圈子突然没有人再多给他们一个眼神了。
他自诩周家生意做到今天的规模,在京港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存在了。
但就一夜之间,不,甚至还没有过夜。
那些所谓的人脉、圈子,全将他排除在外了。
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像只无头苍蝇般乱转,始终找不到原因。
他许下重诺,终于从旁人口中得到点消息。
“陆肇霖你知道吧。”
“这个逆子,冒犯的居然是陆先生?”周铭成慌了。
“不是,那天他跟几个朋友小聚,聊完正事以后,有人提了一嘴说,做文娱的老周他儿子得罪了‘那家’的人。”
“在场有人知道你,说了句,‘周铭成那个儿子确实太缺乏管教了’。”
“然后呢?”
“还能有什么然后,你以为在那个圈子你值得多少关注?”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你还是先好好管教一下你儿子吧。”
周铭成握着电话,冷汗涔涔。
恐惧像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斩下。
而他连执剑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他试着去调取那天咖啡店的监控,想看看那个别人口中“那家的人”到底是谁。
可那段监控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仿佛根本没有人来过一样。
周铭成到处走动,想要打通关系。
给他递过消息的人看到又一次求上门的男人,蹙眉道:“周铭成,你这一把年纪怎么也看不懂眉眼高低了呢。”
“怎么说?”
“别折腾了,保持安静,不要再惹事,没人想起你就是万幸了,还不懂吗?”
“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
陆肇霖跟梁经繁见面的时候,谈完正事后闲聊了两句。
“老周最近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碰,找到我这几次了,听说他儿子得罪你了,你想怎么做?”
梁经繁稍微回忆了一下,没想起这号人物。
特助提醒了他一下。
“哦,他啊,”男人的语气无波无澜,“警察已经处置过了,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