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经繁颔首告别,“那,再会。”
走之前真真突然想到什么,转头提醒道:“记得天不亮之前就要戴上,然后要在第一次下雨的时候丢掉,这样就把霉运和坏事全部冲走,第二年就可以顺顺利利。”
白听霓故作纠结道:“哎呀,可这么漂亮的东西姐姐不舍得丢怎么办?”
真真把胸脯拍得砰砰响,“我再做个更好看的给你。”
“好!”
医院。
老太爷不想在这过节,非要回家。
人年纪上来,脾气倔得谁也拗不过。
“太爷爷,医生说您还不宜出院,再观察两天吧。”
梁玉堂只是很平静地说道:“回家吧,我的身体我清楚,走吧。”
梁经繁静默一瞬,打电话请示了梁承舟。
“那就回来吧。”
老太爷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这次端午节所有不管是直系还是旁系的子孙都回来了。
梁经繁是晚辈,祭祖时排在一众长辈后面。
他看着房檐下悬挂的菖蒲,神情如静水流深。
祠堂里乌泱泱地站满了人。
大家都很清楚,这次很可能是老人最后一年祭祖了。
*
白听霓回家以后跟父母狠狠吐槽了今天的这个乌龙。
“你也不想想,他儿子要是那个德行,我怎么可能给我女儿介绍,连我这关都过不了。”
“我一开始也在心里嘀咕呢,还想着别闹得太难看让你难做。”
“谁都没有你重要,你妈除外。”
“……够了。”
*
周瑞本以为应该很快有人来处理这些事,不管是赔钱还是托人,自己一定能很快出去,可迟迟没有人来捞他。
他简直快要疯了。
简陋拥挤的环境,粗糙寡淡的食物,坚硬的床板和沉闷的空气,看守所的每一分钟他都让难以忍受。
最主要的是很憋屈。
他就是搭讪个妹子,怎么就被送进来了。
外面他的父母也懵了。
刚得知自家孩子被逮到派出所了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警方有点小题大做了。
本想着打点一下,再交点罚款,也就出来了。
可当他找人的时候,发现所有能动用的关系都打不通了。
周铭成也不知道自家孩子具体得罪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