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中內情,兄长能否偷偷透露二?”
风烈接过那点青芒,指尖神力一动,將其收入贴身的玉盒中,动作自然嫻熟。
听到风鸞的问题,他脸上的轻鬆笑意褪去,闪过一丝犹豫。
他沉默片刻,目光落在风鸞清澈又满含关切的眼眸上,嘆了口气,以神念传音回道:
“妹儿啊,你我虽非一母所生,但自小你就黏著我,跟哥最亲。
这事儿—我还真知道些內情,可你得先答应我,今天我说的话,绝不能外传,哪怕是对你母亲也不能提半个字!“
风鸞闻言,神色庄重得不像平日里灵动模样,毫不犹豫地以道心立下誓言:
“风鸞在此立誓,若將兄长今日所言泄露给任何人,便叫我日后修行永无寸进,永世引不下雷劫,大道无望!”
立誓完毕,风鸞立刻凑近了些,一双大眼睛里闪烁迫不及待的光芒,“快说吧快说吧!我猜——
是不是凰姐她私下与人定了终身,结果那男子是个负心薄倖之徒,拋弃了她,才导致她修炼分心,生出心魔?族里之前也有姐姐因情伤影响修行的先例——”
风烈被她过於热切的態度搞得有些心虚,忍不住再次以神念叮嘱:
“你可別瞎猜!这事儿跟情伤没关係!而且姐真的只跟我一个人说过,你要是泄露出去半个字,姐绝对饶不了我,非把我皮剥了不可!“
“知道啦知道啦!我都立过誓了,肯定不会说的!”风鸞把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眼神里的期待都快要溢出来,“兄长快说嘛!”
风烈左右看了看,確认无人窥探,才神秘兮兮地凑到风鸞耳边,以神念传音道:
“吴苦知道吧?就是那个传言中的东王,他是咱姐夫!”
“啊?!”风鸞惊得一下子捂住了小嘴,淡青色的眼眸瞪得溜圆,“东、东王吴苦?他——他不是早战死在荒古禁地了吗?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嗤”风烈不屑地撇了撇嘴,神念中满是不以为然,“那种鬼话也就骗骗那些不懂內情的修士!谁信我笑他一辈子!
你想想,东王可是以四极境搏杀仙台大能的狠角色,此事在古史亦有记载,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
他顿了顿,神念传音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真正懂行,熟知歷史脉络的古老势力,早就从蛛丝马跡中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开始暗中布局寻找他的踪跡。
你別把他当成已死的东王,你得把他看作一位未来的大帝!
想想无始大帝、狠人大帝,再想想青帝,你觉得那等天纵奇才,会因为闯入一处禁地就轻易陨落吗?”
风鸞歪著脑袋,淡青的眼眸里满是思索:
“兄长这么一说——好像真的很有道理喔!”她话锋一转,眼中瞬间燃起新的好奇,又赶紧以神念传音,“那、那凰姐跟吴苦——他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风烈摸了摸下巴,表情有些古怪:
“据姐含糊跟我说的——是她追杀吴苦的时候,跟他认识的。“”
“啊?!”风鸞瞬间愣住,小脸上满是呆呆的神情,“她?追杀吴苦?”
风烈见状,老气横秋地摆了摆手,一副“你还是太年轻”的模样,神念传音里带著几分过来人的篤定:
“你年纪小,不懂这里头的门道。这事儿啊,同样有古史可循!
你回头翻翻那些记载帝级人物的纪传,多少大帝的红顏知己,最初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有的是抢宝物抢出感情,有的是比斗比出默契,像姐这样追杀著追杀著,就把自己的心给追进去的,也不算新鲜事儿!“
风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脑袋里已经开始自顾自地编织剧情,眼眸里闪著“我懂了”的光芒,“所以—是凰姐当年追杀吴苦的时候,对他情根深种,可吴苦却是个负心薄倖的傢伙,拿到凰姐的好处就跑了,拋弃了凰姐。
凰姐由此伤心欲绝,修炼时心神不寧才走火入魔,这才天天种梧桐树以寄相思,等著他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