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母鹿还有一头小鹿。”
“当然喽,这个季节的母鹿都会带着一头小鹿。”
“这只不一样,特别小,好像刚出生不久。”
“好了,好了。讲这些没用的干嘛呀。快去把桌子放好,该摆的东西都摆出去。刺莓酱还有牛油,虽说已经很硬了,但毕竟是牛油啊。”
她正在弄一只玉米饼,熏肉也在平底锅里嗞嗞作响。她往锅里倒入打好的蛋浆,转动着锅底将鸡蛋抹平,使它们受热均匀。巴特看着妈妈准备的早餐,怀疑这些东西能否让琼斯和汉斯吃饱。
“妈妈,再多做些肉羹吧!”他说。
“好的,如果你不喝你那份牛奶的话,我就做牛奶肉羹。”
“当然没问题。”他说,“或许,我们还可以杀只鸡。”
“我也想过,可是你去瞧瞧,我们家的鸡不是太老就是太小了,根本就没有适合杀来吃的。”她一边转动着玉米饼一边说。
咖啡已经煮好了,沸腾的咖啡壶发出呜呜的声音。
“早晨我可以打几只鸽子或是松鼠。”他突然说。
“你还真会挑时候,在我将早餐准备好以后才说。”妈妈白了他一眼说。“现在出去叫那些男子汉洗完脸后来吃早餐。”
他招呼着他们洗了脸,递给他们一条干净的毛巾。
“如果清醒时我感觉得到饿,那才真棒呢。”大夫一边擦手一边说。
“我跟你不一样,不吃东西只喝威士忌我也能活,那可是很棒的粮食呢。”汉斯说。
“啊哈!”大夫笑起来,“从我妻子死掉到现在,差不多有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我一直都是那么过来的。”
巴特看着满满一桌食物,自豪地想,这么多东西,应该能让琼斯他们吃饱吧,虽然没有他家那么丰富,但最起码数量是够了。他看着他们狼吞虎咽地吃着。终于,他们吃饱了,推开盘子抽起了烟。
“今天好像是礼拜天哎!”琼斯说。
“是啊,我也这感觉,有人生病时大家就都聚到一起,也不用去田里干活,和礼拜天一样。”妈妈附和道。
巴特奇怪地看着妈妈,他觉得妈妈从没那么和蔼可亲过。现在妈妈正坐在桌子边津津有味地吃早餐,她怕那些男人吃不饱,所以等他们吃完了,她才坐到桌子边大吃起来。她旁边,男人们正在闲聊。巴特又想起那只小鹿了,小鹿那无辜的大眼睛总是出现在他的脑海,几乎完全占据了他的心。他悄悄离开了餐桌,走进了贝尼的房间。贝尼睁着眼睛躺在**休息。
“你觉得怎么样了,爸爸?”
“还不错,看来死神是不会叫我去了。真是万幸!”
“我也觉得如此!”
贝尼说:“孩子,你知道吗?我为你感到骄傲!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冷静地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而且没有出差错!爸爸能活下来,你有很大的功劳。”
听了贝尼的夸奖,巴特有些欣喜,他觉得该和爸爸谈谈小鹿的问题了。
“爸……”他有些吞吞吐吐。
“什么事?孩子。”
“您还记不记得那头母鹿和它的孩子?”
“当然记得。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头母鹿救了我的命。”
“爸爸,那头小鹿也许还在那儿,它一定饿坏了也吓坏了,昨天那么大的暴风雨,它单独在丛莽里,很可怜!”
“我也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