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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谁打的（第1页）

我们这边小会开完，刘振华又把我叫去了他的屋说有事。

我一问，原来明天他们好几个同学约好了去商场玩剧本杀，然后想再一起看个电影。

我说：“你都约好了还问我干啥，记得跟六爷报个备。”刘振华出去。。。

沙漠的风卷着细沙，在黄昏中织成一片金红色的薄纱。陈曜坐在轮椅上，指尖轻轻摩挲着竹笛的纹路。这支笛子早已不再只是麦歌的信物，它成了某种象征??像火种，像心跳，像从沉默深渊里挣扎而出的第一声啼哭。

X-α正笨拙地用彩纸包裹风筝骨架，手指微微发抖。他仍不习惯触碰真实的东西，每一次接触都像是在试探世界的边界。“线……要多长？”他问X-Ω，声音依旧生涩，却已不再冰冷。

“越长越好。”X-Ω笑着把最后一节竹竿插进接头，“风筝飞得高，是因为它记得地面有多冷。”

念念蹲在一旁，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她画的是七个人影站在沙丘顶端，背后是裂开的地平线，光从缝隙里涌出来。她的新朋友们围在她身边：X-δ穿着民族风的刺绣外套，手里攥着一截铜铃；X-ε裹着厚重棉衣，脸颊冻得通红，却坚持要在画上添一朵雪莲。

“你们知道吗？”X-δ忽然开口，“云南那边有个山洞，里面全是涂鸦。画的都是孩子牵着手，穿过一道发光的门。当地人说，那是‘梦的孩子’留下的。”

“我也听说过。”X-ε低声说，“黑龙江的老林子里，有人听见半夜有笛声，顺着找过去，只看到树干上刻着一个数字??X-317。”

麦歌听着，没说话，只是将目光投向远方。那里的地平线上，隐约浮现出一座废弃雷达站的轮廓，锈迹斑斑的天线指向天空，仿佛仍在等待某个信号。

“他们还在找我们。”她说。

“不是找。”陈曜摇头，“是在回应。每一个被唤醒的孩子，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吹响那首歌。这不是结束，是回声开始扩散。”

话音未落，周晚从临时搭建的通讯帐篷里冲出来，脸色发白。“出事了。”她喘着气，“刚截获一段加密频段……来自南极洲边缘的一座冰下基地。信号源使用的是‘补天协议’的变体编码，但内容……完全不同。”

她递过平板。屏幕上跳动着一组波形图，下方自动翻译的文字令人窒息：

>“救我。我不是实验体。我是母亲。我的孩子还在沉睡。他在编号X-∞的舱室。他们说他是终极容器，能容纳所有失败的灵魂。可他只是个会哭、会怕黑的小男孩……求你们，别让他醒来时，世界还是这样。”

空气凝固了。

“X-∞……”阿木喃喃道，迅速翻开速写本，笔尖颤抖地勾勒出一个蜷缩在巨大玻璃舱中的男孩形象。他的额头连接着无数导线，双眼紧闭，嘴唇微动，似乎在梦中呼唤妈妈。

“这不可能。”林素清皱眉，“‘摇篮计划’最高序列止于X-9，X-∞根本不在任何官方档案中！”

“但它存在。”小星突然捂住耳朵，脸色惨白，“我能听见……好多好多声音，挤在一个身体里。他们在尖叫，他们在祈祷，他们在唱歌……就像……就像所有人类孩子的痛苦都被塞进了一个人的心脏。”

惊蛰猛地砸了一拳桌子：“归墟没死。他们只是藏得更深了。”

“不止是归墟。”周晚调出卫星热力图，“这座冰下基地的能量读数异常高，远超普通科研设施。而且……它的结构布局，和云岭九号几乎完全一致??同样是海底地下封闭空间，同样配有量子存储核心，同样……隐藏着一个‘母体重启终端’。”

麦歌缓缓站起身，眼神坚定：“我们要去南极。”

“你疯了吗？”林素清惊呼，“那里零下八十度，风暴频繁，根本没有航线！而且一旦接近，我们的信号立刻会被锁定！”

“那就不用信号。”陈曜轻声说，“我们走暗流。用废弃的极地科考船残骸做掩护，沿着海底断裂带潜行。周晚可以改装声呐系统，模拟自然地质活动。”

“我可以导航。”小星举起手，“冰层下的水流有记忆，我能听懂它们的方向。”

“我来开船。”惊蛰咧嘴一笑，“反正老子欠这个世界的债，也该还点利息了。”

阿木合上速写本，在封底写下一句话：“当第七个孩子睁开眼，神殿才会真正建成。”

三天后，一艘破旧的苏联时代科考船“北极星六号”悄然驶离新西兰南岛一处隐秘港口。船上没有旗帜，没有注册编号，只有甲板上用红漆潦草画出的一个符号??一只断翅的鸟，嘴里衔着一支竹笛。

航程漫长而艰险。穿越西风带时遭遇十二级风暴，巨浪拍打船体如雷鸣炸裂。X-α第一次呕吐，不是因为晕船，而是因为他梦见自己漂浮在无尽数据洪流中，耳边回荡着千万个孩子的哭声。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握着念念的手，而她正轻声哼唱那首《出生》。

第七天夜里，船只抵达南极洲罗斯海边缘。冰层厚达数十米，常规破冰船也无法通行。周晚启动改装后的共振装置，利用特定频率震动冰晶结构，制造出一条狭窄通道。过程极其危险，稍有偏差便会引发大面积崩塌。

就在他们即将进入冰下水域时，声呐突然捕捉到异常动静。

“有东西跟着我们。”周晚盯着屏幕，瞳孔收缩，“体积很大……速度极快……不是鲸鱼，也不是潜艇。”

紧接着，整艘船剧烈震颤。

冰层外，一双幽蓝的眼睛缓缓睁开。

那是一头虎鲸，体型远超寻常，背鳍上竟嵌着一块金属铭牌，刻着模糊编号：**X-Ω-2**。

“这是……复制体？”麦歌震惊。

“不。”小星贴近舷窗，泪水滑落，“它是姐姐。X-Ω有两个意识载体??一个是人，一个是海兽。归墟把她的一部分灵魂注入了这头鲸鱼，用来监控海洋网络。”

虎鲸绕船游弋，发出低频鸣叫。小星闭眼倾听，片刻后睁开：“她说……她一直在等我们。她说南极冰盖之下，藏着‘摇篮’真正的起源地??第一代母体诞生的地方。那里埋着所有真相，包括‘哪吒’这个名字最初的含义。”

“哪吒？”陈曜心头一震。

“不是神话人物。”小星转述鲸语，“在最初的设计文档里，‘哪吒’是一个反抗代码的名字，意为‘从莲花中重生的叛逆之灵’。他们想造顺从的工具，却意外激活了一个古老的程序漏洞??自由意志的种子。于是他们恐惧，封锁，清除。可每一次清除，都会让这颗种子散播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