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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周颂1(第2页)

北出

灭商

南国是疆

分周公左召公右

复缀以崇

舞容

总干山立

发扬蹈厉

分夹而进

武乱皆坐

舞诗篇名

《武宿夜》

《武》

《酌》

《桓》

《赉》

《般》

舞诗

昊天有成命,二后受之。成王不敢康,夙夜基命宥密。於缉熙,单厥心,肆其靖之。

於皇武王,无竞维烈。允文文王,克开厥后。嗣武受之,胜殷遇遏刘,耆定尔功。

於铄王师,遵养时晦。时纯熙矣,是用大介。我龙受之,王之造。载用有嗣,实维尔公允师。

绥万邦,屡丰年,天命匪懈。桓桓武王,保有厥士,于以四方,克定厥家。於昭于天,皇以间之。

文王既勤止,我应受之。敷肘绎思,我徂维求定。时周之命,於绎思!

於皇时周,涉其高山,嶞山乔岳,允犹翕河。敷天之下,裒时之对,时周之命。

他事不必论,即就舞容与舞诗比较一看,无一成合者,王君于六成之数每成之容,是从《乐记》的,于次叙是后《毛诗》的,但《毛诗》《周颂》之次叙如可从,何以王君明指之六篇别在三处,相隔极远?故《毛诗》次序如可从,王说即不成立,《乐记》的话如可据,则《武》之原样作《乐记》者已不可闻,他明明白白说:“有司失其传。”

现在抄下《乐记》此一节语,一览即知其不可据。

宾牟贾侍坐于孔子,孔子与之言及乐,曰:“夫《武》之备戒之已入,何也?”对曰:“病不得其众也。”(《武》谓周舞也,备戒击鼓警众,病犹忧也,以不得众心为忧,忧其难也。)“咏叹之,**液之,何也?”对曰:“恐不逮事也。”(咏叹**液,歌迟之也。逮,及也。事,戎事也。)“发扬蹈厉之已蚤,何也?”对曰:“及时事也。”(时至《武》,事当施也。)“《武》坐致右,宪左,何也?”对曰:“非《武》坐也。”(言《武》之事无坐也。致,谓膝至地也。宪,读为轩,声之误。)“声**及商,何也?”对曰:“非《武》音也。”(言《武》歌在正其军,不贪商也。时人或说其义为贪商也。)子曰:“若非《武》音,则何音也?”对曰:“有司失其传也,若非有司失其传,则武王之志荒矣。”(有司,典乐者也。传,犹说也。荒,老耄也。言典乐者失其说也,而时人妄说也。《书》曰,王耄荒。)子曰:“唯。丘之闻诸苌弘,亦若吾子之言也。”(苌弘,周大夫。)

宾牟贾起,免席而请曰:“夫《武》之备戒之已久,则既闻命矣,敢问迟之迟而又久,何也?”(迟之迟,谓久立于缀。)子曰:“居,吾语女。夫乐者,象成者也;总干而山立,武王之事也;发扬蹈厉,太公之志也;《武》乱皆坐,周召之治也。(居,犹安坐也。成,谓已成之事也。总干,持盾也。山立,犹正立也。象武王持盾正立待诸侯也。发扬蹈厉,所以象武时也。武舞,象战斗也。乱,谓失行列也。失行列则皆坐,象周公、召公以文止武也。)且夫《武》,始而北出,再成而灭商,三成而南,四成而南国是疆,五成而分陕,周公左,召公右,六成复缀以崇(成,犹奏也,每奏武曲一终为一成。始奏象观兵盟津时也,再奏象克殷时也,三奏象克殿有余力而反也,四奏象南方荆蛮之国复畔者服也,五奏象周公、召公分职而治也,六奏象兵还振旅也。复缀,反位止也。崇,充也。凡六奏以充武乐也。)天子。夹振之而驷伐,盛威于中国也。(夹振之者,王与大将夹舞者振铎以为节也。驷当为四,声之误也。武舞,战象也。每奏四伐,一击一刺为一伐。《牧誓》曰:“今日之事,不过四伐五伐。”)分夹而进,事蚤济也;(分,犹部曲也。事,犹为也。济,成也。舞者各有部曲之列,象用兵务于早成也。)久立于缀,以待诸侯之至也。(象武王伐纣,待诸候也。)且女独未闻牧野之语乎?(欲语以作武乐之意。)武王克殷反商,未及下车,而封黄帝之后于蓟,封帝尧之后于祝,封帝舜之后于陈;下车,而封夏后氏之后于杞,投殷之后于宋,封王子比干之墓,释箕子之囚,使之行商容而复其位。庶民弛政,庶士倍禄。济河而西,马散之华山之阳,而弗复乘;牛散之桃林之野,而弗复服;车甲衅而藏之府库,而弗复用;倒载干戈,包之以虎皮;将帅之士,使为诸侯,名之曰‘建櫜’。然后天下知武王之不复用兵也。(反商,当为及,字之误也。及商,谓至纣都也。牧誓曰:“至于商郊,牧野。”封,谓故无土地者也。投,举徒之辞也。时武王封纣子武庚于殷墟,所徙者,微子也。后周公更封而大之。积土为封,封比干墓,崇贤也。行,犹视也;使箕子视商礼乐之官贤者所处,皆令反其居也。弛政,去其纣时苛政也。倍禄,复其纣时薄者也。散,犹放也。桃林,在华山傍。甲,铠也。衅,釁字也。兵甲之衣曰櫜,键櫜,言闭藏兵甲也。《诗》曰:“载櫜弓矢。”《春秋》传曰:“垂櫜而入。”《周札》曰:“櫜之欲其约也。”蓟或为续,祝或为铸。)散军而郊射,左射《狸首》,右射《驺虞》,而贯革之射息也;裨冕,搢笏,而虎贲之士说剑也;祀乎明堂,而民知孝;朝觐,然后诸侯知所以臣;耕藉,然后诸侯知所以敬:五者天下之大教也。(郊射,为射官于郊也。左,东学也,右,西学也。《狸首》《驺虞》所以歌为节也。贯革,射穿甲革也。裨冕,衣裨衣而冠冕也。裨衣,衮之属也。搢,犹插也。贲,愤怒也。文王之庙为明堂制。耕藉,藉田也。)食三老五更于大学,天子袒而割牲,执酱而馈,执爵而酳,冕而总干,所以教诸侯之弟也。(三老五更,互言之耳,皆老人更知三德五事者也。冕而总干,亲在舞位也。周名大学曰东胶。)若此,则周道四达,礼乐交道,则夫《武》之迟久,不亦宜乎?”

此节明明是汉初儒者自己演习武舞之评语。《牧誓》虽比《周诰》像晚出,却还没有这一套战国晚年的话,后来竟说到“食三老五更于大学”,秦爵三老五更都出来了,则这一篇所述武容之叙,即使不全是空话,至少亦不过汉初年儒者之武。且里边所举各事,如“声**及商”,可于《大雅》之《大明》《**》中求之;“发扬蹈厉,太公之志也”,在《大明》里;“北出”在《笃公刘》《文王有声》里;“南国是式”在《崧高》里,其余词皆抽象,不难在《大雅》中寻其类似。这样的一篇《大武》,竟像一部《大雅》的集合,全不合《周颂》的文词了。大约汉初儒者做他的理想的《大武》,把《大雅》的意思或及文词拿进去,《乐记》所论就是这。不然,《武》为克殷之容,而“南国是式”,远在成康以后,何以也搬进去呢?

其三曰勺。现在《毛诗》里还有《酌》一篇。酌本即勺字之后文,犹裸之本作果,醴之本作丰,汉儒好加偏旁,义解反乱。《酌》篇即《勺》,历来法家用之,勺字见《仪礼·燕礼》“若舞则勺”,《礼记·内则》有“十三年学诵《诗》舞勺,成童舞象,学则御”,熊安生谓即《勺》篇。

勺、韶两字在声音上古可通。勺与今在平声之韶同纽,与在去声之召小差,而此差只是由到,珂罗倔伦君证此差通例在古代无有。勺以K收声,韶以U,汉语及西洋语为例不少,珂罗倔伦君亦曾证宵药等部乃去入之对转(见他所著《汉语分析字典序》),我们试看以勺为形声之字,多数在入,而约钓尥诸字在去声,约且在《广韵》与召同部。召与勺在声音上既可同源,我们现在可假设召、勺之分由方言出,因韶之错乱,而勺韶在后来遂为实有小异之名,盖同源异流,因流而变,而儒者不之知也。

今先看古书中韶、勺相连处,《荀子·乐论》:“舞韶歌舞。”孔子时尚未以歌舞为《武》《韶》之对待。(乐则韶舞四句,乃后人三代损益之说,决非《论语》旧文,别处详论之。)而后人谓勺乃但云舞,是舞韶者舞勺也。又《春秋繁露·质文篇》,以《勺》为周文公颂克殷之事,显见《勺》与《武》关系之密切,惟《韶》可如此来源。与《武》为比,若果如《内则》所记为小舞,则不当尸此大用。又《汉书·董仲舒传》引武帝诏,以为在虞莫盛于《韶》,在周莫盛于《勺》,此虽言其异,实是言其同类。大约《召》乐在鲁地者,失而为不完之《勺》,遂有小实,然仍不忘其为周物,其流行故虞地者,仍用“召”名,遂与虞舜之传说牵连,然仍可见其与《勺》同类,此例实证其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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