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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讲义5(第5页)

我前来分五次以显经功,不欲具说者,为令闻者深心领解,功德以离相之浅深而异。不致口谈空,心著有,而狂妄自乱;亦不致一闻离相,便怕偏空,而狐疑不信。总之,是经义趣,是专遣情执,以证空寂之性。所谓果报,即是证得不可缘念之性。直须言语道断,心行处灭,方许少分相应。心行处灭,不可思也。言语道断,不可议也。此之谓“是经义不可思议,果报亦不可思议”。此之谓“佛法即非佛法”。若不知向这言语道断,心行处灭,不可思议中观照契入,便与经义乖违,那得果报可证,有狂与疑而已矣。受持读诵此经者当如是知也。

极显经功一科,既是发挥“一切诸佛”乃至“即非佛法”云云之义趣,则此处结成一科,不但将开解科中义趣结足,并将生信科中义趣,亦一并结足矣。盖非如此以后义显前义,前半部义趣不能发挥透彻,(“一切诸佛”云云,是生信一大科之总结。极显经功一科,是开解一大科之总结。今以后之总结,显前之总结,则前半部之义趣倍加彰显,而纲领在握矣。)亦无以生起后半部来。后半之文,正是专明言语断、心行灭、不可思议之修证功夫者也。故前后经文,得此“当知”两句为之勾锁,章法、义理便联成一贯,岂可局谓前浅后深?此两句是统指全经而言,且与后半紧相衔接,岂可局判前后为两周说,若各不相涉者耶!至视后半所说语多重覆,则于经旨太无领会,不足论矣!

“不可思议”一语,具有三意:

(一)即上来所云“言语断,心行灭”。经义所明者,明此。果报所得者,得此。此本义也。

(二)回映“是经有不可思议等功德”句,并加释明,藉以收束极显经功一科也。前但云经有如是功德,今明之曰:言经有者,因其教义如是也。(前判为教义胜者,根据此处之言也。)何以知教义有如是功德?以依教奉行者,能得如是果报故也。不可思议,是法身,是体(见前释)。得体乃能起用。证得法身,报化自显。故但言不可思议已足,不必说不可称量云云矣。况兼以明言语断、心行灭之本义,更不能杂以他语。

(三)以显是经功德及持经者功德,无上无等,非凡情所能窥,非言语所能道也。故虽但说不可思议,便暗摄有不可称量无边之义在内,善巧极矣。

详谈本分两总科。初约境明无住,以彰般若正智,即上来已讲之前半部经。次约心明无住,以显般若理体,即向下将讲之后半部经也。后半与前半不同处,兹于未讲经文时,先当说明其所以然,入文方易领会。且从多方面说明之,以期彻底了然。

(一)前是为将发大心修行者说。教以如何发心,如何度众,如何伏惑,如何断惑。后是为已发大心修行者说。盖发心而曰我能发、能度、能伏惑断惑,即此仍是分别,仍为著我,仍须遣除。后半专明此义。须知有所取著,便被其拘系,不得解脱。凡夫因有人我(即执色身为我)之执,故为生死所系,不得出离轮回。二乘因有法我(虽不执有色身,而执有五蕴法,仍是我见未忘,故名法我)之执,遂为涅槃所拘,以致沉空滞寂。菩萨大悲大智,不为一切拘系,故无挂无碍,而得自在。此之谓不住道。所以少有执情,便应洗涤净尽,而一无所住也。

(三)前令离相,是遣其所执也;后令离念,是遣其能执也。前不云乎?所执之幻相,起于能执之妄见。故乍观之,本经义趣,前浅后深。然而不能如是局视者,因遣所执时,暗中亦已兼遣能执矣。何以故?若不离念,无从离相故。故前半虽未显言离念,实已点醒不少。如“能作是念否”,“我不作是念”,“应生清净心”,“应生无住心”,“若心有住,则为非住”,皆令离念也。即如“应离一切相发菩提心”之言,利根人便可领会得,所发之心,亦不应住。何以故?明言有住则非故。前云“信心不逆者荷担如来,当得菩提”,是人必已领会得离念。不然,未足云“荷担”、“当得”也。所以昔人有判后半是为钝根人说者,意在于此。谓利根人即无须乎重说。因世间利根人少,故不得不说后半部,令钝根者得以深入。此昔人之意也。不可因此言,误会为后浅于前。虽然,离念功夫,甚深甚细。若不层层剖入,不但一般人未易进步,即利根已知离念者,若不细细磋磨,功行何能彻底?如剥芭蕉然,非剥而又剥,岂能洞彻本空,归无所得乎?当知后半部自明五眼以后,愈说愈细。至于证分,正是令于一毫端上契入之最直捷了当功夫,所谓直指向上者。不明乎此,圆则圆矣,顿犹未也。若局谓后半专为钝根人说,于经旨亦未尽合也。此理不可不知。

(四)前半说,“离一切相,方为发菩提心;方为利益一切众生之菩萨”,是空其住著我法之病。后则云“无有法发菩提,无有法名菩萨”,以及“一切法皆是佛法”等语,是空其住著我法二空之病也。故前是二边不著,后是二边不著亦不著;前是发心应离相,后则并发心之相亦离。当知但使存有能离之念,仍是我法宛然,便已分别取相,故又云“非不以具足相得菩提,我见即非我见,法相即非法相”,皆所以遣**微细执情。遣之又遣,至于能所皆离,并离亦离,方证本来。所谓证者,非他,但尽凡情,本体自现。非别有能证所证也。岂但凡情不可有,即圣解亦应无。存一能修所修,能证所证,便是圣解,即是所知障。正障觉体。故弥勒菩萨《金刚经颂》曰“于内心修行,存我为菩萨,此则障于心,违于不住道”也。《圆觉经》云:“一切菩萨及末世众生,应当远离一切幻化虚妄境界。”本经前半不外此义。《圆觉经》又云:“由坚执持远离心故,心如幻者,亦复远离;远离为幻,亦复远离;离远离幻,亦复远离;

(五)前半部是明一切皆非(如曰非法非非法,有住则为非住),以显般若正智之独真。盖此智本一尘不染,而一切相莫非虚幻,故应一切不住,而后正智圆彰也。后半部是明一切皆是(如曰诸法如义,一切法皆是佛法,是法平等无有高下),以明般若理体之一如。盖此体为万法之宗,故一切法莫非实相,故应菩提亦不住,而后理体圆融也。

由是观之。一部《金刚经》所诠者,“真如”二字而已。最后结之曰:不取于相,如如不动。全经义趣,尽在里许矣。又复前明一切皆非,令观不变之体也,所谓正智者,乃如如之智,即体之智也。后明一切皆是,令观随缘之用也,所谓理体者,理者条理,属性用言,用不离体,故曰理体。此与宋人之言理气,截然不同。彼以浑然一本者为理,以流行万殊者为气。后儒辨其言理之非是者,详矣。又复前既一切皆非,故虽“则非”与“是名”并举,而意注“则非”,所谓虽随缘而不变也。后既一切皆是,故虽细遣法执,而曰“于法不说断灭相”,所谓虽不变而随缘也。综上五说,以观全经,全经旨趣,了了于心目中矣,不止入文时,易于领会已也。

(己)次,约心明无住以显般若理体。分二:(庚)初,深观无住以进修;次,究极无住以成证。

(庚)初,又三:(辛)初,发心无法;次,举果明因;三,显胜结劝。

(辛)初,又四:(壬)初,重请;次,示教;三,征释;四,结成。

(壬)初,重请。

尔时,须菩提白佛言:“世尊!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云何应住?云何降伏其心?”

此科看似另起,实则紧蹑前文而来。“尔时”,正指佛说经义果报,皆不可思议甫竟之时也。长老意谓:既应离名绝相,而善男子、善女人,明明各有发心之相,且明明有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之名,盖各各自知我应发心,各各自知阿耨菩提是无上法,岂非我法之名相宛在乎?前云“应离一切相发菩提心”,今思发心时便住相了,云何此心独应住耶?若不应住而应降伏者,岂非不发心乎?然则云何降伏其心耶?此意是说我法二执已与发菩提心时,同时俱生矣。降则非发心,住则执我法。此正向一毫端上锥札入去,指示行人应向起心动念时用功。长老大慈,故代一切众生,重请开示根本方便耳。

前曰“应云何住”,是问菩提心应云何安住,俾无驰散。今曰“云何应住”,是问菩提心云何独应住著。盖若不住于此法,何谓发此心?住既不可,降又不得,将奈之何?此因闻说于法应无所住,乃至有住则非,因思菩提亦法也,云何应住耶。且前云“应离一切相发菩提心”,“一切相”赅摄甚广,发菩提心之相,当亦在内,何既云“应离一切相”又云“发菩提心”耶?若亦应离者,又何以谓之发菩提心耶?钝根人闻法,往往执著名言,粘滞不化。长老此问,又是曲为现前当来一切粘滞不化者,请求开示耳。

佛告须菩提:“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当生如是心,我应灭度一切众生,灭度一切众生已,而无有一众生实灭度者。

此正开示教导起心动念时离相之方便也。观上科问辞,若无办法,观此科答语,极其轻松圆妙。“菩提”下唐人写经无“心”字,应从之。试思开口说一句“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即接云“当生如是心”,正是扫除此是发菩提心之相。故原本不用“心”字,以示泯相之意。即以文字论,不要“心”字,亦说得通。盖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即是发无上正等觉,不赘“心”字,有何不可?

“如是”二字,指下三句。“我应”“应”字,正与“生”字相呼应。盖现其本有曰生,显其本无曰发。一切众生,本来同体,灭度一切众生,不过完其性分之所固有,乃应尽之天职,有何奇特。若以为我当发此心,便有矜张之意,便著相矣。故不曰当发,而曰当生者,以此。盖说一“应”字,是遣其著于菩提,破法执也;说一“当生”,是遣其著于发心,破我执也。

“应”字统贯下三句。三句之意,次第深进。初句言度生本应尽之责,言下含有何可自矜此是菩提耶!次句言应度众生至于罄尽,“已”者,罊尽之意。言下含有众生无尽,此责又何尝能尽,则何可自谓我能度耶!三句更进一步。谓应知虽度得罄尽,而并无(无字略断)实有一众生灭度者。何以故?众生之性,本即涅槃故;且虽涅槃而亦不住故。彼若有住,便非灭度故。然则岂有一众生实灭度者?则又何可自谓有所度耶!

发无上正等觉者,须先觉了度众生是应尽之责,且此责终未能尽;即尽,亦等于未尽。当生如是之心,无能度、无所度、无分别、无所谓菩提、无所谓度、并无所谓发心,庶与清净觉心相应耳。

前答曰“实无众生得灭度者”,重在一“得”字。谓虽得灭度,而实无所得也。此中重在“灭度”字,尚无所谓灭度,那有得不得之可说?其意更深于前可知。又前答虽亦是能度、所度并遣,其遣能度、所度,虽亦是遣其著于菩提心,但语气浑涵。今则深切著明而说曰:当生如是如是心,则此是菩提,此是发菩提心,此是众生灭度的影子,也不许一丝存在。故语虽与前答相仿。意则如万丈深潭,一清到底。

更有当知者。闻得此中所说,便应依此起修。前云:生信一科,已将全经旨趣摄尽;向后是加以广大之阐明,深密之发挥。吾辈学人,应从深密处著手,方能达于究竟。所以闻前半部经者,更不可不闻后半部经也。本经天然分为信解修证四部分者,非谓信解中无修功,乃指示前来所有修功,皆应依此中所说者而修之耳。此我前于说信心清净时,所以极力发挥信解行证虽有次第,而不可局其次第,虽分四项,而不可局为四也。诸善知识,应体会此意也。

“何以故?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则非菩萨。

“何以故”下,流通本有“须菩提”三字,古本无之,可省也。“何以故”,是自征问何故当生如是心?其下云云,是反言以释其义。意谓,若不生如是心者,便有对待分别。既未脱我人等分别执著之相,依然凡夫,岂是菩萨?下文“所以者何”,又转释则非菩萨之所以然。前云若取法相,即著我人众生寿者,若自以为发菩提心,便取著菩提法,则四相宛然矣,故曰“则非菩萨”。故当生如是心也。

我人众寿四相,虽同于前,而意甚细。盖已一切不著,但著于上求下化极微细的分别耳。不可滥同普通一般之四相。世尊言此,是开示行人若微细分别未净,我相病根仍在,虽曰菩萨,名不副实矣。儆策之意深哉。

(壬)四,结成。

“所以者何?须菩提!实无有法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

古本“菩提”下亦无“心”字。此句正引起下文无法得菩提,“心”字尤不应有。所以者何?承上起下,结成上两科义。“实无有法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有两义,可作两种读法:

(一)“法”字断句。意谓发正觉者,实无有法。盖无上正等觉,即是究竟清净义。清净觉中,不染一尘。若存毫末许,此是菩提,便是法尘,便非净觉。则所发者名为菩提,实则分别心耳。故必实无有法,乃名发无上正等觉者。

(二)“无”字断句。意谓,有法发无上正等觉,实无如此事理。盖众生以无始不觉故,因爱生取,遂致流转。故无论何法皆不应取,取之便是不觉,何名发觉乎?故实无可以有法为发无上正等觉者。

两义既明,则上文“当生如是心”及“若有四相则非菩萨”之所以然,可以了然矣。

上来所明,不外发菩提者,当发而不自以为发。如是无发而发,乃为真发,而住降在其中矣。盖云何住降,全观发心如何,不必他求,故不别答。须知当生如是心,便是无住而住之意。“应灭度一切众生”三句,是降伏其心之意也。

初问只答降住,重问只答发心,固以示浅深次第。(若不发心何必问降住,故发心是本,降住为末。故曰浅深次第。)然而前答降住,而发心摄在其中;今答发心,而降住摄在其中。且知得云何降,便知得云何住。又以示三事只一事,而前从降伏上说,原为不降之降;今就发心上说,又是无发而发。此皆破我遣执之微妙方法,应于此等处悉心领会,方为善用功者。

(辛)次,举果明因。分二:(壬)初,详明;次,结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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