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梯田,说它是一幅优美的乡村画,应该也不能算错吧!群山间勾勒,天地间渲染,春夏秋冬,四季变幻。春是精心雅致的工笔,夏是绿意融融的写意,秋是色彩斑斓的油彩,冬是淡雅诗意的水墨。你来画里,即是画中人!
走近梯田,千万不要在田埂上秀身材,它随便一扭,就是最曼妙的身姿,最动人的曲线……
走近梯田,千万不要过分相信自己的眼,你远远的看到一棵高大挺拔的乌桕树,以为很近,却不知道要绕几圈才能走到跟前………
梯田里的泉水,是一坛怎么也倒不完的香醇甜酒,自高高的山涧溢出,从最高的梯田穿梭而下,变幻成千万个小瀑布,分布至每一块梯田,将幸福,绵延流远……
梯田里的香稻,是一群高天厚土中受宠的孩子,一出世,就茁壮在清清的水、款款的风、淡淡的雾、朦朦的雨、暖暖的日头里,享用着真正的没有污染的原生态,坦然地丰饶、饱满……
日落西去时,太阳将赤、橙、黄、绿、青、蓝、紫从天际的云端透下,将梯田染成一幅色彩斑斓,神采飞扬的重彩油画,引得一众摄影家驻足长留,等待梯田的神奇再现,筑就艺术灵感的辉煌。
梯田是人类面对自然环境表现出来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是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典范。如果说广西桂林龙脊梯田是一首舒事长诗,那么这里就是一精短的诗歌小品;如果说云南元阳哈尼梯田是一阙长词,这里就是一首清新的小令,贵州黔东南加榜梯田是律诗,这是就是精短的绝句了。一条条曲线、一道道横缣、一片片绿茵,垂于天际,绕在山间——河铺梯田,是世世代代的乡亲,层层叠叠的希望和梦想。
梯田,是乡人凭着对天地的崇敬,用智慧留给青山最美的印象,是人民可以为了自己的辛勤和智慧而自豪的传世经典。魅力河铺,秀美梯田,期待着更多的爱美的人、爱美的心灵和爱美的眼,去寻访,去体验!
薄刀峰历险记
2008年8月2日凌晨五点半,我与“中国大别山摄影网”的一帮摄友,又一次聚集在薄刀峰景区大弧坪处,准备开始登山采风。
此时的薄刀峰,空气潮湿,满眼都是浓得化不开的白雾。我在T恤外面套了一件睡衣,还是觉得冷。
好心的林场副场长,也是我们的老摄友——“周愚”先生,给我们每人派发了一只塑料袋。说是保护相机不受潮的。
我怔怔地接过袋子,心里有点担忧。高山不足惧,烈日不可怕,就是冰天雪地人迹稀罕的时候,我也曾经登临过这山岗,可是,我最怕的,就是淋雨。
刚刚走进林中小道,就觉得有细细的水滴穿过树叶落在脸上。我故作惊讶大声说道:下雨了!
可摄友们都说,那是风吹的露水。
我一再昂脸证实:不像啊。
心里直想打退堂鼓。可是,众人没有丝毫退回的意思。想想,怕吃苦也不是我的风格。于是,只得硬着头皮跟上大部队。
出了一身细汗,终于行走在山岗上了。所幸的是,雨滴似乎没有了。
夏日早晨的薄刀峰果真是别有一番韵味,那些草叶,松针,清一色地披着雨露,越发显得葱郁。
到了豁然开朗的地方,才知道,山上的雾更浓。天色一会儿亮,一会儿暗,风挟着雾,飘忽不定,恍若仙境。
过“金蟾戏凤”、“天池”,我们很快就来到了薄刀峰标志性景点——卧龙松前。鲜红的“大别山摄影网”旗帜在大石坪上迎风招展,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惹得同行的浠水在线老总“曾欣”先生还吟起了徐志摩的诗: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个方向吹……
众摄友纷纷开机,扛旗亮相。正当大家准备就在雾中来一张大合影时,雨点突然来了。
这雨,来得就像风一样快。众人赶紧将机子套上塑料袋,各自准备撤退。
“阳光使者”带着几个人冲向前方找石洞,“山水”大师带着徒儿一行打道回府;我师傅“冷雨夜”和“风之影”忙不迭地掀开两张薄薄的桌布。看来,他们俩人倒是有备而来。顾不得想更多了,只有“梦驼铃”一人带了伞,我毫不犹豫地挤到了他的伞下,和他一起站在卧龙松前。
这个时候,还心存侥幸,以为这雨只是一阵风吹来的。或许,就像城中的太阳雨,一会儿就没了。可是,雨点越来越大,天空越来越暗,根本就没有要停的意思。
我和梦驼铃商量,干脆往前走一段。可是,走了不到十米,梦驼铃的伞下开始喷起了雨花,地上溅起的雨滴已经湿到了膝盖。只得原地不动。
怎么办?前进不能,后退也不行,窄窄的山岗,何处有避雨之地呢。
正思索着要不要也去“阳光使者”他们那里,看看“天子弯腰”下面的石洞里是否能避雨,却看到他们一行已成落汤鸡,抱着脑袋冲了回来。
再看我师傅和“风之影”,披着一层薄薄的塑料桌布,背上已被扯破几个洞。师傅看见前方有一块稍稍凸出的石头,猫着腰将头伸到了下面。“风之影”将桌布的一方搭在一块大石头上,蹲在地上,暂时撑起一个薄如蝉翼的雨棚。
看着他们俩人的滑稽模样,我有心偷笑,又没得心思。这会儿自身难保,只得在伞下祈祷:雨啊,雨啊,快快停下吧。
可是,此时此刻的天公却似有意考验我们,不单是大雨滂沱,更有狂风肆虐,雷电交加,一声声巨响,惊得我双腿打颤。
此时此刻,我和梦驼铃在伞下,仅有上半身有一点点是干的。正当我们一筹莫展之时,救星来了!原来,是大弧坪的林场工人上山送雨衣了。我喜不自胜,这可是真正的“雪中送炭”啊。
赶紧接过一件。可是,大雨不停,根本没法穿上雨衣,纵是速度再快,也仍然被淋了个透湿。连眼睛都难得睁开了。
雨衣很薄,是那种一次性的。好歹还能遮一下相机包,挡一下头顶。大家商量着,赶紧撤离。要知道,这海拔一千多米的山顶,四处都有被雷辟过的树,很是危险。可是,我师傅还倦缩在石头里,不肯离去。他说,雨衣没法换。我们屡劝不动,只得先行一步。
才走了一小段,就遇上回来找我们的“周愚”。我知道,最担心我们安全的就是他。他不顾一切往前走,说要把我师傅拽出来。
大雨一刻不停地打在我们的脸上,狂风呼啸,一旁的树木似乎要被掀起来。雨水拼命地涌进眼眶,薄刀峰山道本就行道难,如今更是难上加难!已经有阵阵冰凉沁入我的肌骨。我的风湿,我不禁暗暗叫苦。可是,这个时候,就是想哭,也分不清哪是泪水了。
天池前的石脊上,一阵狂风从西边卷来,我一不小心打了一个踉跄,差一点就歪了。
真的不敢走了。找了一块大石头,我们几人纷纷蹲下身子,依着大石块,抵挡一下后背,巴望这风雨能小点,小一点点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