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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情义无价(第3页)

男人的福气在他过了三十五岁之后就越发地显现出来了。因为经过多年的考察,男人的上级部门一致认为,男人不错,是块料。应该放到更能展现他能力的位置上。

男人因此被调到一个“要职”上。男人走马上任后,工作忙了许多。经常加班加点,也少不得在外应酬。推杯换盏之间,就有更多的男人在一起讲着笑话、段子,甚至是自己的“艳史”。男人常常是不大自然地笑笑,也不接话。男人没什么酒量,喝一点酒便通红了脸。男人们就捶他:这小子,再这样,哥们不陪你玩了。

同事们发现,都说环境能改变人,男人还真是说变就变了。不止是酒量小增,衣着比以前讲究,连说话的嗓门也大了许多。男人以前跟妻子通电话都是温柔至极的,可是后来,只要是男人的妻子打来电话或是男人打电话回家,那声音立马就高八度,甚至有时竟有些不耐烦似的“吼”。

不仅如此,男人几乎每隔一段时间要请一次假。三五日不等。渐渐地,有关男人的传闻就多了起来。有人说,看到男人在一家医院门口和一位年轻的女子在一起。有人说,某某在异乡的一个城市看到男人孤身一人从火车站走出来。甚至还有人说,男人在读大学时就有一位相好,听说就在某某城市呢。

果然,没过多久,就传来消息:男人在与妻子闹离婚。

终于,这些传闻传到了男人的上级领导耳中。领导痛定思痛,认为男人是典型的掌不住舵,德性不好。于是,一纸公文,男人便被打成了原形。

没想到,此时的男人倒是磨练出一些性子,竟主动提出辞职,南下淘金去了。

男人走后,有关男人的传闻才慢慢平息。一段时间后,听说男人在外面混得很好,人们便又热闹地猜想:不知他们的婚离没?正疑惑着,男人的领导却突然收到一封信。

信是男人的女人写来的。娟秀的笔迹,幽怨的诉说。

女人说,其实,你们都误会了我男人。前年我突患神经性耳聋,男人多次告假为我四处求医问药,却仍是久治不愈。男人跟我大声说话,甚至吼我,是为了照顾我的听觉,照顾我的面子,而闹离婚其实是我提出来的,因为我觉得我配不上他,希望他能找一个比我更好的。可他坚决不同意。男人南下,也是为了多挣一些钱,他说,他一定要治好我的病……

换一种方式怀念

街头,一个并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家不大不小的文具店。

守店的是一对年轻夫妇。男的身材瘦弱,文质彬彬,女的温婉恬静,寡言少语。喜欢到他们店里买东西,因为他们做生意十分诚实。男人是个左撇子,提笔开发票却是流畅无比。更多的时候,女人只是静静地立在一旁看着男人忙活。让人感觉,这个店是男人在打理,而且男人比女人更会做生意。

无意中与同事说起这个店,同事说,那男人是个跛子。

再注意观察,好像是的。难怪男人总是在照顾女人。但是女人恬静的脸上写满幸福。我为这特殊的一家而感慨着,身残志不残,勤劳致富,和和美美,多好的一家子!

然而,有一天清晨,我路过那家文具店,却见他们的大门紧闭。一天迟开门也并没有什么,却在那天中午听到旁人的议论:那店里的男人头一天晚上突发脑溢血去世了!

可叹,人生竟是如此不测!隐隐为那个女人有些担心,年轻丧夫,儿女尚幼,一直又倍受丈夫的关爱,自己很少动手。她该怎么活下去呢,那个文具店恐怕就要关门了。

可是,第四天,那店门又静静地开了。

是的,一切摆设依旧。女人孤单地立在柜台里,曾经恬静的脸庞略显苍白,然而,如果是不知道的人,你绝不会猜测到,她才刚刚死了丈夫,不过三天!

是这个女人不爱他的丈夫吗?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我便对这个女人多了些留意。我看见女人一天天成熟起来,她把宽敞的店隔一半出来租给别人,这样可以节约一半的租金。她也像男人一样外出进货,热情地招揽顾客,熟练地开发票。她的生意看上去一直不错,她的脸色也日渐红润。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默默地关照着她的生意。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了她:你想念丈夫吗?

她未加思索地点了点头,然后说:这个店是他一手办起来的,所以我一定要把这个店开得像有他时的一样好!

见过了很多种让我感动的爱情,男人死了女人,女人死了男人,或许应该是万般地颓废,狠狠地哭泣。可是,我却从这个女人身上看到了另外一种。

是的,换一种方式,坚强地活着,便是对逝者最大的安慰,最真切的怀念。

六月的雨

六月的雨,沥沥淅淅,时急时缓,好多天了。

这是一间看上去摇摇欲坠的土砖瓦房,残灰色的瓦,经过多年风雨侵蚀的土砖墙壁,大片大片地凹陷着。与相邻一栋明朗洁白的楼房相比,反差极大。

光线暗淡的堂屋里,坐着沉默孤独的老金头。他斜靠在一张破竹椅上,整整一个下午,一动也不想动。想当年,这张竹椅还是他亲手做的,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动手做过篾活了?

唉,人老了。自从三年前老伴得心脏病去世后,老金头想不出来自己还可以做些什么?守着破旧的老屋和几亩田地,饭是饱一餐,饿一餐,这样的雨天,老金头就到菜地里摘一篮子生黄瓜,饿了就往嘴里塞几根。

以前,到了晚上,家里那台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机还能有些人影,可是连日来的风雨雷电早不知把他家那飘摇的天线吹到哪里去了。于是,他只有静静地坐着,看着从屋檐落下的雨,从白天到黑夜,一天又一天。

偶尔,他也会等雨停的时候去地里割一抱麻回来,把麻皮剥开,一根一根地搓着鲜活的麻绳,他的一双糙手被鲜麻液漆得乌黑乌黑,粘粘糊糊的,不过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要搓这些麻绳做什么。

天渐渐地黑了。他起身拉亮了电灯。还是不想做饭,伸手到篮子里拿了两根黄瓜,他又坐在了竹椅上。昏黄的灯光印着他有些秃顶发亮的脑门,他嚼着没有滋味的生黄瓜,嘴巴一张一合,蠕动着满脸的沟壑。

这样的时候,一些回忆总会慢慢地渗出来。而他也极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回想一些年轻时候的事情。想想,年轻的时候,他是何等的年轻力壮啊,一个巴心巴肝的老婆,一儿一女一枝花,再加上自己一手好篾匠活儿,塆里的哪个不羡慕他小日子过得滋润?人家都说他不姓金,姓“精”呢!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儿女长大成人,女儿远嫁安徽,儿子宝儿在外打工做手艺混得不错,三年前带了一个外地媳妇回来,旁边的那栋新楼房就是他们结婚时自己出钱做的。说来惭愧,老金头除了在儿子结婚时踏进去几次,后来就再没有踏过脚印。儿子结婚之后,外出打工再也没回来。儿子走的时候也没有给他新房的钥匙,倒是新来的儿媳妇,甜甜的普通话说得很好听:爹爹啊,我们不在家,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新房子里面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老金头也没多想,不要我操心我就不操心,我还省事,我这老屋住着还不凉快些?!

老屋真凉快,凉快得六月天里都有些冷沁了。老金头突然想喝点水,想喝点水温暖一下仍旧空空的胃。他都忘了伙房里有没有开水了。他慢慢地站起来,有些蹒跚地走向伙房,潮湿的地上散发着一股子霉气,踩上去粘粘的。几个盆子东倒西歪地斜在地上,接着漏雨,嘀嘀答答。

开水瓶是轻巧的,一下子就提起来了,连陈开水也没有。水,水……有一丝悲凉袭来,从什么时候起喝一杯水都变得这么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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