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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第4页)

两个人谁也不放过谁,互相捏着对方的手腕,使出了全部的力气。汪新忍了忍,说:“老马,这么下去,咱俩得同归于尽。”马魁点点头说:“行!又叫上老马了。”马魁说话时,汪新猛然加力,把他的手腕按到桌上,然后说:“我赢了!”马魁冷着脸说出狠话:“行!小子,有本事!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师傅,您就认输吧!”说完,汪新把头转向了窗外。黑夜里迷雾散不开,就像师傅对父亲的误会。

汪新给了马魁重重一击,马燕这边也拿出实锤。马燕将一张孕检报告放在桌上,马魁拿起看着。突然,他把孕检报告拍在桌上说:“假的!”马燕不服气地问:“您说假的就是假的?”“你去的是哪家医院?”“那上面不都写着呢?”“走,咱俩现在就去医院。”“等我换件衣服。”马燕说着,朝自己屋走去。

等马燕换好衣服,挎着包从自己屋里走了出来,催促父亲走时,马魁却是坐着不动,形如木雕。“不早了,大夫快下班了。”马燕再次催促,朝房门走去。“你给我站住!”马魁怒喝。

父女俩怒目而视,相互对峙。过了一会儿,马燕叹气说:“打小,我妈就告诉我,要做个诚实的人。所以,我不能骗您。”“马燕,你到底想干啥!”“我在追求我自己的幸福。”“你放屁!”马魁说着,抡起茶缸子摔在地上。

这时,汪新从外面走进来,问:“这是怎么了?”没人应他,只听马燕说:“爸,您就是把咱家全砸了,把房子烧了,这事儿也是真的。”马魁气得身体颤抖。马燕真的豁出去了,她不想再后退一步。

马燕捂起了肚子,似乎是不舒服了,她安抚着腹中胎儿说:“别怕,爸妈都在呢!没事儿的。”“对,都在,不怕。”汪新跟着说。

马魁沉默良久,拿起孕检报告起身朝马燕走去。汪新挡在马燕前面说:“师傅,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跟马燕没关系,都是我的错。”“你错了?”马燕一时蒙了,误会了汪新的意思,好像他俩的感情是个错误。汪新连忙解释说:“我没错!我是说,我这一百多斤,就放这儿了!”

马魁怒斥,让汪新走开。汪新真切感觉到了马魁的恨意和恼怒,生怕马燕挨揍,拦住马魁不让他前进一步。汪新喊道:“马燕,你快跑!”马燕有着和马魁一样的脾性,她一把推开汪新,冲在父亲面前说:“要活一块活,要死一块死,三条命,都给他了。”

马魁没说话,黑着脸绕过二人,走出了房门。

马魁一走,汪新仰着有点红肿的脸在马燕面前表现:“媳妇,我刚才表现得还行吧?”“头一回看你这么爷们儿,疼吗?”汪新笑了,抹了一把脑门的汗说:“腿也哆嗦。”马燕也笑了,她笑着笑着,猛地扑进汪新怀里,哭了起来。马燕的每一滴泪水,都落在了汪新的心里,他紧紧地拥抱着她。

在闺女那里受了一肚子气的马魁,直接去了铁路医院,他一进诊室,就把孕检报告拍在了沈大夫面前,问道:“这又是你帮忙弄的?”沈大夫拿起看了看说:“在一个地方绊了跟头,还能在同一个地方再绊跟头?来,坐下说。”“我坐得住吗?小沈,你仔细瞅瞅,这报告是假的吧?”沈大夫沉默着,叹了口气,马魁疑惑地问:“真怀上了?”

沈大夫又叹了口气,马魁急了:“不行,我得让马燕到你这儿检查检查。”“到我这儿,你就信了?马燕要是怀上了,到哪儿检查都是一个结果。要是没怀上,你就算把她捆来,人家不让检查,我们也不能强迫。马哥,我必须得说,俩孩子都到这份上了,你拦着,还有意思吗?”

马魁望着沈大夫,沉默不语,转身朝外走去。沈大夫让马魁把报告拿走,他再也没回头,一直往前走。在路上,马魁的脚步乱了,有点走不稳,站不住。那十年的记忆又朝他袭来,让他无法呼吸。人生难看破,他还在挣扎,他怎么可能让闺女在他的是非里寻找爱情?

月落日升,那把尖刀仍旧插在心头,隐隐作痛。

马魁回到大院,刚要进家门,差点撞到马健,马健正向汪家方向望。“干啥呢?”心情糟糕,马魁吼了儿子一嗓子。马健小心翼翼地说:“爸,我姐搬去姐夫家了。”“谁?”瞧爸爸那怒不可遏的样子,马健立即改口:“是小汪哥哥家!”

马魁气得发抖,冲进马燕房间一看,里面的东西的确少了。他冲出来环视四周,似要抄家伙,马健看着害怕了。马魁怒吼道:“他们这一家人,想怎么着?坑我们一代还不够?”马健壮着胆子,拉着马魁问:“爸爸,你干啥呀?你为啥不让我姐幸福?”“你懂个屁幸福!”“我姐原先那么爱笑,可她现在总哭,她偷着哭,你听不着,我能听着!你干啥总拦着她?”听了儿子的话,马魁迈向门口的步子停了一下,但是望向汪家时,怒火再次燃起,他冲了出去。

马燕颤抖着声音问:“我真的想不明白,汪新,你告诉我,我们两家人到底有什么事儿?为什么解不了?”汪新痛苦地说:“能解,肯定能解。不过,你现在得回去,师傅他知道了,会打死我的……”汪新知道,如果真的留下马燕,会出人命,他不想将两个家庭置于绝境。“我不回去!他敢吵,就让他吵!我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马燕就是要嫁你!”为了自己的爱情,马燕孤注一掷。

汪永革从里屋走出来,问:“燕子,这是咋回事?”马燕说:“汪叔,从今天起,我就在你家打地铺。”汪永革吃惊地摇摇头:“不行,绝对不行,你们还没有成亲。”“叔,你能不能帮帮我俩?就没人能帮帮我俩?”“燕子,没有你爸的话,叔不敢留你。”“你和我爸,为了啥?就不能说清吗?”汪永革张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

屋外,马魁的声音传来,杀气腾腾:“马燕!你给我出来!”汪永革轻声说:“燕子,听话,跟你爸回去。”见马燕不动,汪永革催着汪新说:“先送燕子回去!”

见儿子也不挪脚,汪永革叹气,近乎恳求:“燕子,听叔一句,好好跟你爸说,这么硬顶着也不是办法,不能这辈子不见面了。”

汪永革话音一落,房门就被踹开了,马魁站在门口,气愤地看着眼前的三人,最终,瞪向汪永革:“行!老汪,计谋得逞了,是吧?”马魁说着,一手抓起行李,一手抓马燕。

马魁直视着汪永革,字字喷火:“仇是仇,怨是怨,你少在这儿给我玩‘和亲’的把戏,我马魁的闺女,不嫁丧良心的人家!”

汪新望着父亲,瞧着他吞咽下的怒意,也瞧着他的心虚不安,他像是窥探出了一些隐秘。事到如今,总要有个了结,马魁下定决心要个明白。他让汪新和马燕都出去,他有话和汪永革说。

汪新拉着马燕往院外走,有邻居好奇地探头看着。汪新紧攥马燕的手,心里像憋着一股劲儿,他打气说:“燕子,你的话我都记住了!我也是!”“你也是什么?”马燕抹了一把眼泪,明知故问。“非你不娶!”

马燕几乎是被汪新拖着快走,心里眼里全是感动。汪新说:“你先好好在家待着,有解儿的!咱俩这事儿,必须有解儿!父一辈,子一辈,他们有什么事,跟咱俩没关系。燕子,你记住,就算是天塌了,咱俩也得抱紧了!严丝合缝!”

听着汪新的话,马燕目光坚定,跟着他到了自家门前。

屋子里两人似乎已僵持了许久,马魁努力压着怒火,汪永革率先开口说:“老马,坐下说。”马魁问道:“那小子生米煮成熟饭,逼我吃上一口,是你出的主意吧?”“一对小鸳鸯,你情我愿的,这不是好事吗?”说这话时,无论语气还是神态,汪永革都近乎卑微。“这么多年,我一直不答应他俩的事,你不清楚是为啥吗?我绝不可能让我闺女管你叫爸!”“她愿意叫我啥都行,我不在乎。老马,这是孩子们的事儿,我心疼汪新,你不心疼燕子?”“我心疼她十年没爹!”

马魁的话捅了汪永革的心肺,他将心比心,设身处地想着马魁的遭遇,心怀愧疚。见汪永革走神,马魁痛心疾首地说:“那十年,我有我的苦,燕子她们娘俩吃的是另一份儿苦,那苦不比我的轻!她能忘?她要是知道,她爹十年冤狱,就是因为你胆小怕事,不敢出来为我作证!就燕子那性格,我就不信,她能张嘴管你叫爹?”“老马,为啥是因为我?我咋给你作证?我当时不在那车上。”

时至今日,汪永革还不改口,马魁重重地拍着桌上怒斥:“汪永革,你就不怕老天爷罚你?当时我看到你了,看到你从车厢门外跑了,慌得像条狗!那个背影,我记一辈子!十年,监狱里,我每天晚上,都回忆那个背影。汪永革,那就是你!我能看错?那是我哥们儿,我们一前一后,在宁哈线的火车上走,我看你的后背,看过多少年!”

汪永革不语,将头转向窗外。马魁继续说:“我躺在监狱的通铺上,每天都在想,你为啥这样做?你是想让我死,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汪永革的事儿?我想不明白!死不瞑目!”说着,马魁随手抓起一样东西,猛摔在地上。

汪永革的防线快要崩溃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片刻之后,他面色不改,低声说:“你看错了,那不是我。”马魁彻底心寒了,失望了,他平静地说:“还有你的衣服!餐车里挂着你的衣服,那袖子上有你列车长的袖标!”说话时,马魁抓住汪永革的一只袖子。

汪永革的脸有些扭曲,肌肉似乎不受控制,这是脑出血的前兆。伴着痛苦、纠结、心虚……汪永革神情恍惚起来,喃喃地说:“车上……那是我吃饭时挂在那儿,忘了带走,我没在车上,我没法给你作证!”“汪永革!我就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

汪永革几乎祈求地看着马魁,语气酸楚地说:“老马,我求求你,把那件事忘了吧!你已经苦尽甘来了,你放过孩子们,放过自己,放过……”那个“我”字,他无法说出口。

四目相对,马魁目光如火,一直燃烧;汪永革眼神黯淡,一片死灰。马魁松开汪永革的胳膊,愤怒地转身离开。

被马魁撞开的门重重砸在汪新身上,汪新似乎已无知觉。他遭受了打击,变得迟钝麻木。马魁的身影如一阵怒风,席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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