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钻进车厢,带著沁人的凉意,吹淡了空里的香水味。
但心头的不安却越来越不安。
只要想到这辆保时捷是燕舒的,就感觉浑身不舒服。
她下意识瞥了眼后视镜,后座空荡,什么也没有,但是她总觉得那片阴影里藏著什么未知的东西。
曲荷摇了摇头,敛起情绪定神,踩下油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好在晚上基本没车,一路畅通,曲荷握著方向手也放鬆了些。
保时捷已经开杵山脚下,眼看著马上就要匯入国道,可在最后一个弯口一辆黑色奥迪突然冲了出来。
黑色奥迪车身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毫无徵兆地从侧面突然窜了出来,速度快得惊人,像是算准了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似的。
曲荷反应过来,赶紧踩剎车。
“砰!”
撞击声震耳欲聋。
一个急剎,安全带迅速收紧,曲荷被惯性带著往前倒去,然后又被安全带勒回座位,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曲荷懵了几秒,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
求生本能让她推开车门,踉蹌著下车。
她想去查看对方情况。
这时,对面奥迪的车门也被猛地推开。
驾驶座衝下来一个惊慌失措的男人。
是安达。
他大步走到车后座拉开车门,乔眠带著口罩正捂著肚子,脸色惨白地倒在座椅上。
身下的浅色坐垫已经被鲜血浸透,连带著裙子下摆也是鲜红色。
鲜血顺著车座往下滴,落在了沥青路上。
那红色在车灯下显得格外狰狞刺眼。
曲荷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倒退了几步,手撑著车前盖才勉强稳住身子。
周围很快围上来一群人。
不只是恰好路过还是特意等在这里的。
“血!孩子!我的孩子!”
乔眠发出痛苦的呻吟,手指颤抖地指向曲荷,“她。。。她酒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