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语笑笑。
而燕舒的话刚说完,她不经意朝人群投了个眼神,立刻有人附和:
“曲荷老师人美心善,肯定会同意的。”
“这么晚了,罗老和燕舒小姐也不安全,您家离得最近,您开车最合適!”
“燕舒小姐想得真周到,我们今晚都喝了酒,確实没人能开了!”
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曲荷架得下不来台。
燕舒还故作体贴补充,“夜路確实不好开,实在不行,您开到山下景区门口再叫代驾也是可以的。”
司机急得想说话,却被曲荷按住肩膀。
她拍了拍司机的背,轻声说:“没事,你送罗老和燕小姐回去,我自己开车下山就好,辛苦你了,回头我让庄別宴给你算加班费。”
“太太。。。”
“没事,去吧。”
司机无奈瞪了燕舒一眼,转身上驾驶座。
燕舒把车钥匙递到曲荷手里,“那就辛苦曲荷老师了,路上小心。”
车里的罗统亮又开始发酒疯,催促著上车,曲荷只好接过钥匙。
车子一辆辆驶离。
最后只剩下曲荷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停车场里。
夜风呼啸吹动裙摆,月光透过树枝洒下,在地面投下斑驳的黑影,阴暗可怖。
曲荷看著燕舒递来的车钥匙,又瞥了眼黑漆漆的山路。
她按了下手里的车钥匙,不远处的红色保时捷闪了闪车灯,格外刺眼。
浓重的夜色里,一直蛰伏已久的野兽睁开了兽眼。
曲荷吸了口气,提起裙摆走向那辆孤零零的车。
她调整好座椅靠背和后视镜,发动引擎,试踩剎车,確认车子都没问题后繫上安全带。
三公里的下山路,没有路灯,只有车灯劈开黑暗。
曲荷握紧方向盘。
车里还残留著熟悉的香水味,刚才在燕舒身上闻到过,是她常用的那款。
冷风一吹,香水味更浓郁了。
曲荷不敢大意,放慢速度开著,只是心里还是莫名的不安。
她总觉得,燕舒这么执著要坐她的车离开,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车內香水味越来越重,她觉得心里闷得慌,索性关掉空调,降下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