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正想开口,曲荷却已经站起身,看也没看他,径直与他擦肩而过。
他眼睁睁看著她走向次臥,心下猛地一沉,追了上去,在她关门前一秒伸手拦住了门板。
“阿荷,你。。。”他声音乾涩。
曲荷像是才想起什么,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忘了告诉你了,我们今晚开始分房睡吧。”
分房?!
庄別宴只觉得眼前一黑,天都要塌了,下意识追问:“为。。。为什么?”
她又不要他了?
曲荷抬起眼,一本正经地看著他,“因为陶白白说了,双鱼和狮子从今天开始水逆犯冲,不宜同房。”
陶白白是谁?
水逆是什么?
犯冲又是什么意思?!
庄別宴一脸懵地看著门在自己眼前无情关上,甚至还听到了里面反锁的轻响。
他抬著手,僵在门口,最终无力地垂下。
整整一晚,庄別宴辗转反侧,几乎一夜无眠。
儘管万华园的隔音很好,但他总觉得能隱约听到次臥传来曲荷和周时安打电话的轻笑声。
每一个细微的声响在这个失眠的夜晚被放大了数倍,闭上眼就是曲荷生气的背影,直到凌晨三四点,他才勉强入睡。
第二天他算著曲荷起床时间起来去做早饭。
可等早饭上桌,次臥却毫无动静。
庄別宴特意换上了她前两天夸过好看的那件衬衫,精心整理好,才去敲门。
里面无人应答。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慢慢升起,庄別宴从书房保险箱找出备用钥匙,打开了次臥的门。
她不在。
他立刻调了监控,发现早在天刚蒙蒙亮,曲荷就已经出门了。
为了躲他,她竟然起这么早?
晚上,他从公司回来,曲荷还是和昨天一样坐在餐厅吃著她点的外卖和奶茶。
看到他,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洗完澡后,依旧回了次臥反锁房门。
庄別宴看著那扇紧闭的门,心像是被泡在酸水里。
隔天早上,曲荷被闹钟吵醒,接连两天睡眠不足让她脑袋昏沉,人都是懵的。
她迷迷糊糊地洗漱换衣,推开房门却被客厅沙发上那个沉默的身影嚇了一跳。
庄別宴闻声抬起头,眼下有著明显的青黑,脸色也有些疲惫。
他看著曲荷强撑著明显没睡好的样子,心里酸涩不已,声音沙哑:“阿荷,你不用这样躲著我。我以后会等你出门了再出臥室。”
庄別宴苦涩地笑了笑,站起身微微踉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