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你明天不是还要准备入学资料吗?”司月挠了挠脑袋,她语气快了些,“我可以的,有……有朋友来接。”
她的眼神有点闪躲,不过曲荷正忙著收拾东西,没注意到。
“行,那我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学姐慢走,拜拜。”
离开病房,曲荷坐电梯下楼。
刚下到一楼,外面雨声譁然,暴雨不期而至。
曲荷的车停在门诊对面停车场,无奈只好从住院部里面的长廊绕过去。
长廊空旷安静,只听得见窗外磅礴雨声和自己的脚步声。
她正低头给庄別宴发消息,就听到前面柱子后面的角落里传来了一阵压抑的激烈挣扎声。
熟悉的女声带著哭腔和愤怒:“安达,你放开我!这是我的孩子,和你有什么关係?”
男人焦急劝阻,“阿眠!医生都说了孩子现在状態很不稳定,你现在做修復手术就是在拿孩子命赌。我不会同意的!”
“和你有什么关係。”
“凭我是孩子的爸爸。”
“那你就是在逼我去死!”女人声音突然变高,带著绝望。
几番爭执拉扯后,一个穿著西装的男人从柱子后被推搡出来。
曲荷本想著赶紧离开,可好巧不巧,男人踉蹌了几步后,正好停在她面前。
是安达。
钱昭野的助理。
他稳住身子后,抬头正好和曲荷的目光撞个正著,脸上瞬间布满惊愕和慌乱。
而柱子后面,走出来一个穿著宽鬆孕妇裙,带著口罩的孕妇。
是乔眠。
乔眠顺著安达的视线看过来,在看到曲荷的那瞬间,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托著肚子的手都在发颤,满眼震惊和心虚。
看著眼前这荒诞的一幕,曲荷看了眼乔眠的肚子,又结合刚才听到的那些话,一个荒谬的猜测浮上心头。
钱昭野居然也有被戴绿帽子的一天。
她皱了下眉,是真没想偷听这档子事。
纯路过!
她可不想当瓜田里的猹。
只想赶紧离开。
曲荷正想收回视线,准备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走开。
可乔眠像是突然惊醒了,托著大大的肚子,快步冲了过来,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的不像个孕妇。
“你不能走!曲荷。。你听到了什么?”乔眠声音发飘,口罩上的眼睛死死盯著曲荷。
曲荷看著她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试图抽回手,但又念著她是个孕妇不敢太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