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別宴顺著她愣怔的目光,低头往下看了眼。
似乎误解了什么。
他轻笑,忽然单膝跪上床垫,俯身將她笼在怀里,曖昧调侃:“才刚睡醒,昨天不是还喊累吗?难道是我不太努力?”
“但是,现在不行,等会有个会,晚上。。。给你好不好?”
他说著假装无奈嘆气。
曲荷被他这番话拉回现实,反应过来自己的眼神让他误会了。
一整个又羞又恼,抓过旁边的枕头盖在自己脸上,瓮声瓮气推了他一把,“我才没有那个意思!你。。你快走吧,要迟到了!我吃完早饭也要出门了!”
庄別宴胸膛震动,低笑出声。
看著这个小鸵鸟,她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宠溺:“好,那我走了。晚上见,庄太太。”
直到听到房门关上的响声,確保他离开后,曲荷才拿下枕头。
心跳,依旧快得不像话。
那个梦。。。
还有高度重合的声音。。。
以及他偶然流露出的,那些让他无比熟悉的温柔。。
但很快,曲荷就把心里那个荒谬的猜测赶出脑袋。
那个轮椅哥哥和庄別宴的气质性格完全不一样,肯定是她还没睡醒。
。。。。。
到了医院后,曲荷思绪还是有些飘忽。
那个似真似假的梦始终縈绕心头,久久未散。
司月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神。
“学姐,学姐?”司月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魂儿被庄总勾走了?”
曲荷眨了眨眼,掩饰性地拿来一个橘子,低头剥了起来。
“胡说八道什么呢。”
两瓣橘子塞进嘴里,酸甜微凉的汁水在舌尖炸开,让她清醒了几分。
“明明我才是那个伤员,怎么感觉学姐你的脸色比我还不好。”
司月咬了口苹果,含糊不清吐槽。
“啊?有吗?”曲荷反手摸了摸脸。
她定了定神,看著司月脸上憋不住笑的表情,反击调侃,“你还敢嘲笑我?说出去谁信啊?是谁过斑马线被电瓶车蹭了下,没摔出个骨折骨裂,倒是在医院查出个阑尾?这是没谁了。”
司月伸出一个手指,在她面前摇著,“你不懂!这叫因祸得福,提前排雷!医生都说了还好发现及时,再拖半个月就要穿孔了。”
两人说说笑笑,临近中午,曲荷和她道別准备回去。
她帮司月接了壶热水放在床边,“那怎么说?明天出院我来接你?”
“不用不用。”
司月赶紧摆手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