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昭野和他的母亲付如月守在床边。
付如月一见到曲荷,尖叫著扑上来:“曲荷你还我孙子!我们钱家是造了什么孽,要被你这么祸害,你偿命来!”
旁边的警察反应很快,立刻上前拦住她。
付如月嘴里骂声不断,钱昭野赶紧上前拉住她。
他看向曲荷,眼神复杂,痛苦中带著失望,“阿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孩子是无辜的。”
曲荷懒得看他假惺惺演戏的样子。
这时,庄別宴上前把曲荷护在身后,冷冷看著他:“钱先生,请注意你的称呼。”
钱昭野被庄別宴的气势震慑,又看到他对曲荷的维护,莫名的妒火和怨气衝上心头。
他开始口不择言:“庄总,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是我的妻子!没了的是我的孩子!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你现在这里维护她,那谁来维护我们?”
他手指颤抖地指向曲荷。
假惺惺好不可怜的模样。
乔眠躺在床上,看著钱昭野的失控,庄別宴的维护,以及警察对曲荷的客气態度,心头掠过一丝不安。
感觉事情的发展似乎和她计划的不一样。
但在看到那几张熟悉的记者面孔,悬著的心又放了下来。
她虚弱开口,声音轻飘飘的,委屈极了:“各位警察同志,请问,直播开始了吗?”
一名女警上前,公事公办地再次確认:“乔女士,我们再次和您確认您要在这个状態下进行直播吗?”
乔眠幽怨地看了曲荷一眼,眼泪滑落。
她看向镜头:“我確定,我的孩子不能就这么白白没了!我要让所有人看看,我要一个公道!”
女警看向顾聿,他点了下头。
记者们立刻行动起来,架好机位,镜头对准乔眠和曲荷,直播正式开始。
乔眠红著眼眶,直直看向曲荷,开口便是控诉:“曲荷!你罔顾法律,酒后驾驶,肇事伤人,害我失去了孩子,为什么你还能这样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难道就因为你背后有庄別宴这座靠山,就可以无法无天吗?今天,当著所有直播观眾的面,你必须给我,给我死去的孩子一个交代!”
她声泪俱下,句句诛心,试图用舆论道德绑架曲荷。
曲荷静静地听著她的控诉,看著乔眠表演,眼神越来越冷。
“你想要什么交代?”
乔眠没想到她会这么冷静,愣了一下,悲愤喊著:“我要的只是一个公正!一个公平!酒驾肇事,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我是一个失去了孩子的母亲,我只想为我的孩子討回一个公道!”
她反覆强调“酒驾肇事”,试图將这顶帽子牢牢扣在曲荷头上。
病房里瀰漫著压抑的哭声,直播镜头紧紧捕捉著曲荷的表情,所有人都等待著她的崩溃或辩解。
然而,曲荷只是微微抬了下巴。
“可是,我晚上根本没有喝酒,”她的声音不大,却透过镜头传到了直播间每个角落,“又哪里来的酒驾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