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寧眉头蹙的死紧,真有点拿他没辙了。
一旁的佩蓉,见自家主子愁苦著脸,不由劝道:“夫人既然不开心,何必非要犟这一口气。”
她不知道两位主子又是因为什么起了彆扭。
但她看得出,两人这些天都不好过。
夫妻之间,难道还要论输贏吗?
这样僵持下去,只是徒增闷气,没有贏家。
佩蓉自小跟在谢安寧身边,名为主僕,实则同姐妹无异,是心腹中的心腹。
作为旁观者,又亲眼见证了两位主子昔日的恩爱甜蜜,知道他们走到这一步有多不容易,实在不忍两人再起爭端。
许多话也没那样多忌讳。
她轻声道:“老爷从前的確犯了混,但而今已经知错,他弃了父母亲族以赘婿之身进了咱们谢家,现在同出嫁妇人无异,便是念著这一点,您也该消消气了。”
这话说的再直白些,那就是作为当家夫人,让让一个赘婿又何妨。
谢安寧苦笑。
佩蓉不知前头两世的纠葛,单论这一世来说,王少甫的赔罪的確做到了极致。
以至於,叫有了两世记忆的她也狠不下心。
可恰恰是那两世记忆,
让她放不下他,同时也舍不下石原卿。
但齐人之福显然是享不了的。
谢安寧头疼不已。
没两日,再次递了牌子进宫。
这样的事,除了同样有三世记忆的姜翎月外,她无人能诉说。
…………
同样是在广安殿。
不过这一次,姜翎月有了自己的书房。
虽然还未大婚,但三妃这会儿全部去了镇国寺,凤印留下了,內廷事务也由她接管。
前世內廷扩展迅速,姜翎月尚且治理的妥妥噹噹,而今的內廷,她简直手拿把掐,根本不废什么功夫。
等宫娥奉茶后,姜翎月便挥退左右。
两人敘起了话。
主要围绕著前世的女学改革,今生如果继续推行的话,需要著重注意哪些事项。
议起正事,一聊,就聊到了午时。
临近饭点,皇帝陛下都已经在前殿忙完,差人来请她们出去用膳,还意犹未尽。
用过午膳,姜翎月顾不上休息,又毫不犹豫撇下皇帝,拉著谢安寧进了书房。
接连三天。
谢安寧早上入宫,下午才出来。
君臣两个愣是將前世推行所有政策的利弊,都一一解析了个透彻。
第四天,姜翎月提出要先给她封个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