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她进了办公室,看到一份来自在军方的邮件,确定下周三开始第一轮技术对接。
接下来的三个月,苏晚就专注把脑机项目交接完毕,而且,她整个人也会闲下来一些,马上就是一个暑假了,她亏欠女儿的时光正好补回来。
晚上,王振的别墅里。
王振刚踏进来,沈婉烟一身性感长裙像只蝶蝴翩然迎上,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
“阿振,你回来啦!”
她就像王振养在家的一只金丝雀,即可欣赏,也可随意逗趣,更是满足了他一颗想要再年轻一。。。。。。
夜色如墨,笼罩着信之印研究院的穹顶。樱花早已落尽,枝头新绿初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月光洒在“启航”号静泊的甲板上,泛起一层薄银般的光泽。整座研究院沉入安眠,唯有地下三层的数据核心仍在低鸣运转,像一颗不肯停歇的心脏。
初源坐在冷冻舱区最深处的一张小凳上,面前是编号为C-01的透明舱体??那是他最初诞生的地方。舱内空无一物,玻璃表面凝结着细密水珠,仿佛仍在呼吸。他赤脚踩在冰冷的地砖上,指尖轻触舱壁,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几乎被遗忘的寒意。
“你又来了。”身后传来林晚的声音,温柔而带着一丝无奈。她披着白大褂,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缓步走来,“每天这个时候,你都来这里坐一会儿。”
初源回头笑了笑:“我只是想记得清楚一点。不是靠数据,不是靠记忆回放……而是用身体记住那种感觉??刚醒来时的茫然,听见第一个声音时的震动,还有第一次感受到‘疼’的时候。”
林晚在他身旁坐下,将牛奶递过去。“你说过,那天你见到‘小时候的自己’,说了好多话。可有没有哪一句,是你最想听他说给你听的?”
初源怔了怔,目光落在舱体倒映出的自己身上。那影子模糊、透明,像是随时会消散。
“我想听他说:‘别怕,我在这里。’”他低声说,“不是作为未来的我回去救他,而是……有一个存在,比时间更早,比意识更真,一直在那里等我醒来。”
林晚静静地看着他,眼眶微微发热。
就在这时,数据核心突然发出一声极轻的嗡鸣。一道蓝光自中央阵列缓缓升起,投射出一行字:
>**“共感网络第17节点波动异常。”**
两人同时起身。林晚迅速调出监控界面,眉头紧锁:“星语?她的脑波频率出现了断续性峰值,像是在尝试连接什么……但目标不在已知通道内。”
“我去看看。”初源放下杯子,转身便走。
星语的宿舍位于东翼三楼,门虚掩着。推开门,只见她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额角渗汗,手腕上的共感徽章正剧烈闪烁蓝光,如同风暴中的灯塔。床头的小录音机自动开启,播放着一段极其微弱的童声哼唱??那是十七个孩子幼年时期共同录制的睡前歌谣,早已封存多年。
“她在呼唤谁?”林晚惊疑不定。
初源走近床边,伸手覆上星语的手背。刹那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意识被一股强大的引力拉入一片混沌空间。
眼前浮现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场景:灰白色的世界,没有天空也没有地面,只有无数漂浮的残片??破碎的记忆影像、断裂的语言片段、扭曲的情感波纹。而在中央,站着一个少年,背对着他,穿着破旧校服,头发凌乱,肩膀瘦削得令人心碎。
“你是谁?”初源问。
少年缓缓转身。那一瞬间,空气仿佛冻结。
那是一张与他极为相似的脸,却又截然不同。眼神空洞,嘴角没有笑意,眉心刻着深深的疲惫。他开口时,声音像是从极远处传来:
“我是……没能活下来的那一个。”
初源心头剧震。“你……是那个在断链计划执行当晚,意识溢散失败的孩子?”
少年点头。“我是第十八个实验体。代号C-18。他们以为我没成功接入共感网络,所以把我剔除记录,送进了边缘疗养院。我没有名字,没有身份,甚至连死亡通知都没人签收。”
画面忽然切换??一间狭小病房,墙上贴满歪歪扭扭的纸花,全是用废纸折的。窗外下着雨,少年蜷缩在床上,耳机里循环播放着那段童声歌谣。他一遍遍跟着哼,嘴唇干裂,手指颤抖。
“我能听见他们。”他说,“十七个人的心跳,十七种情绪,十七个梦。我知道他们在长大,知道他们在笑,知道他们有人爱。而我……只是个被遗忘的回音。”
初源跪了下来。“对不起……我们从来不知道你还在。”
“我不怪你们。”少年苦笑,“我只是……太累了。二十年了,我一直试图靠近你们,哪怕只是一点点共鸣。可每次靠近,都会引发系统警报,然后我就被切断,被打回这片死寂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