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人。”
“你要人就去招聘去,找我要干什么,我和红缨现给你生,也没那么快。”
林红缨要来抓,结果被他先一步躲开。
程娟笑道:“我要100个熟练工组成一个施工队,红缨姐努努力。”。。。
冬至的雪一直下到凌晨才停,城市像被一层柔软的棉絮包裹着,安静得仿佛时间也放慢了脚步。陈东站在厂区门口,望着那列远去的火车消失在白茫茫的地平线尽头,手中还攥着刚才大会结束时哥哥递给他的一封信??没有署名,只有一行钢笔字:“有些事,该让你知道了。”
他没急着拆开。
回到宿舍,窗外积雪映着微弱的路灯,屋内暖气嗡嗡作响。他脱下外套,泡了杯热茶,终于缓缓撕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和一页手写信纸。
照片上是三个男人站在一间老式药铺门前,门匾写着“陈氏扶阳堂”,三人皆穿中山装,神情肃穆。左边那个年轻些的是父亲陈德昌,右边是位面容刚毅的中年人,而居中的老人,眉眼间竟与自己有七分相似。
信是陈北写的:
>“东子:
>
>这是你从未见过的二叔,陈德全。也是当年‘扶阳堂’案真正的主审医师之一。爸蒙冤入狱后,他连夜逃往西南边境,在傣族村寨隐姓埋名三十年,靠采药行医为生。上周,他托人辗转送来这封口信:他说,当年那场风波,并非只是权钱勾结那么简单,背后牵涉一个延续百年的民间秘方传承体系,而‘龙焰丸’的核心配伍,其实源自我们祖上三代守护的一本残卷??《扶阳辑要》。
>
>他想见你一面。地点在云南西双版纳勐腊县磨憨镇,边境线上的一座布朗山小庙。他说,只有你亲自去,才能解开最后的谜底。
>
>我没告诉任何人这件事。甚至连爸的平反文书里都刻意回避了这部分历史。因为一旦揭开,就再也无法回头。那些以为已经死去的人,可能还活着;那些你以为正义战胜邪恶的故事,或许只是另一场风暴的开端。
>
>去,还是不去?
>
>??北”
陈东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指尖轻轻抚过二叔的脸庞。他忽然想起小时候,每逢端午节,父亲总会默默点燃一炷香,摆在堂屋角落的小木匣前,却不许他们靠近。母亲说那是“祖训”,至于什么祖训,谁也没解释过。
原来,一切早有伏笔。
第二天清晨,他拨通了颜思月的电话。
“我要出趟远门。”他说,“可能会很久。”
“去哪里?”她问,声音里没有惊诧,只有平静。
“去找一段被埋葬的历史。”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轻声说:“我陪你。”
“不行,”他摇头,哪怕她看不见,“这次不一样。我不是去做产品调研,也不是参加公益活动。我是要去碰触一个家族最深的秘密,而它……可能会改变我们现在拥有的一切。”
“那你更要有人陪着。”她的语气坚定起来,“你以为我只是个心理老师吗?我是你的妻子,是你人生里第一个愿意公开站出来为你说话的人。你说过,‘火种计划’不只是治病,更是破除羞耻。可如果连你自己都不敢面对过去,又怎么照亮别人的路?”
陈东闭上眼,喉头一紧。
他知道她说得对。
三天后,两人踏上南下的列车。随行的还有南南??她执意要跟来:“哥,你们要是出了事,谁给我做红烧肉?”嘴上玩笑,实则早已悄悄联系了省公安厅的朋友,请他们在必要时提供边境通行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