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希鸿缓缓站起身,双拳不自觉地紧握,骨节发出一阵细密的脆响。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那股沉寂了二十个日夜的汹涌力量,终于在此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烘炉经》!
最基础的“锻体篇”,已然在他识海中推演成型。
此篇共分九重,层层递进,步步为营,旨在将人体这座尘世凡胎,锻造成一尊可承载万钧之力的无上烘炉。
一重淬皮,坚韧如革,寻常刀剑难伤。
二重炼肉,气力勃发,可有千斤之力。
三重锻骨,坚逾钢铁,周身骨骼如汞。
……
直至第九重,气血归元,肉身无垢,便可单凭肉身体魄,硬撼炼气期大圆满。若是近身搏杀,纵是筑基修士,亦有一战之力!
最关键的是,这门功法,无视灵根!
只要是人,只要有不屈的意志,有熬炼己身的毅力,便有资格踏上这条通天大道!
这,才是孟希鸿真正想要的。
“希鸿,你成功了?”云松子感受到那股霸道的气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脸上写满了震撼。
“只是入门篇。”孟希鸿点了点头,眼神中却闪烁着一丝疯狂与决然。
“但这还不够,功法终究是纸上谈兵,我必须……以身试法!”
理论推演得再完美,也可能有未知的缺陷。
唯一的办法,就是他自己,成为第一个修炼《烘炉经》的人!
“你疯了!”云松子大惊失色。
“这功法虽然经过你的创新和改良,可它毕竟脱胎于上古的法门,霸道无比!你又无前人经验可循,万一出了岔子,轻则经脉尽断,重则爆体而亡!”
“我意已决。”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决绝。
“纸上谈兵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这门功法是我推演出来的,只有我才最清楚其中的关窍和凶险。
若我都不敢试,将来又如何让旁人信服,如何让天下人去修?”
他顿了顿,看向云松子,眼神诚恳:“云前辈,我并非鲁莽。我本就修炼过武道,我更能清晰地感知到功法运行时,身体最细微的变化。
而且,我不会一上来就尝试完整的功法,我会从最基础的第一步开始。”
“再说,有你这位金丹大能在旁护法,就算出了岔子,你总能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吧?我相信你。”
这顶高帽送出去,云松子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他还能说什么?说自己没把握?那他金丹大能的脸往哪搁?
“你……你这个臭小子!”云松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拿孟希鸿没办法。
他知道,孟希鸿的性格就是这样,一旦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罢了罢了!”云松子一甩袖子,一脸肉痛地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枚龙眼大小,散发着浓郁生命气息的碧绿色丹药。
“这是‘九死回还丹’!疗伤圣药,关键时刻能吊住你一口气!老道我总共就这么三枚,便宜你小子了。含在嘴里,以防万一。”
孟希鸿也不客气,接过丹药直接含在舌下,光是溢散的药力,便让他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
随后孟希鸿又看向云松子,郑重地拱手道:“云前辈,接下来,可能还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还有什么花样?”云松子没好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