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爱,想亲。”
谢鹤衣顿时气力全无。
她感觉自己就如同是一拳打在了上似的,那些话对於陆清远来说是一点儿效用都没有,反倒是自己这反应正中了陆清远下怀才是。
还亲还亲,真当贫道是供你玩乐的?方才那一下两下的也就算了,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这位姨气得脸红就没消下去过,她如今又打算叉腰说说陆清远,却听他道:
“那雷劫的创伤倒是有些隱隱作痛,不知还能不能躺谢姨腿上帮忙敷敷药?”
“。—”这话一瞬间便已將谢鹤衣的思绪带回到先前那夜里,只不过如今已有不同。
她抿了抿唇,嘴巴上还有几分湿润,哎算了,反正亲都亲了还在意这个?
这位白丝道姑便是坐了坐正道:“你躺下吧。”
陆清远老老实实靠在了谢姨的大腿上,传来的柔软圆润之感真让人难以忘怀,还因她穿了轻薄白丝而颇感滑滑的。
谢鹤衣才將手放在陆清远的胸膛上,指尖的药泥清清凉凉,与那份炙热正相对,先前也有这场面,但与如今的感受已然不同。
她有些迟疑道:
“清远所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现如今我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係?”
果然还是没忍住將这问题给问了出来,谢鹤衣回想起来这种话自己还曾问过姬青屿的,当时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身为师尊能干这种事?
如今想来人之常情。
只不过將来又该如何去面对那位玉桓宗宗主?大家谁也別笑话谁,奉杯茶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吧但这事还没敲定呢,若是陆清远有些什么別的说辞也不好说是不是,虽然谢鹤衣心中已有猜忌,但她想要听陆清远亲口说,尘埃落定才算结果。
此事一直藏在心里实在是很难受,只有问出来才能好受些,不过现如今谢鹤衣愈发心生志忑,
她怕陆清远说出什么不合自己预期的话来。
但这位璇璣观当代观主、大寧境內第一剑、世人尊称为衔霜君的御姐道姑同时也很怕陆清远真说出来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关係。
谢鹤衣其实现在挺乱的,又怕又期待,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劫打落的原因,心藏的杂念都已解封?
所以才搞得自己像是什么情竇初开的小姑娘似的?
但心中並没有过多的杂的慾念。
陆清远倒是很坦然,他仰面看著谢鹤衣那张裹挟著几分霜雪之意的容顏,平静道:
“我早就说了,亲都亲了一定负责,不在乎你是谁。这句话当时有效,如今亦然。”
“而如今-鹤衣,我们之间歷经生死,这一回是绝处逢生,但那一吻是我发自內心,没有什么因劫后余生的庆幸激动之下没忍住,是真有此意。”
谢衣的手都在这时僵住了,又在喊鹤衣了,你怎么说了不听呢,这般喊真要羞死姨是不是还有什么亲都亲了一定负责,那你还亲了那狐妖呢,將来也要去北境找那狐妖?你乾脆把妖尊也拉来侍寢得了。
还有方才那青龙道主不也亲你了,那是不是也得要人家顾钦负责?
不过那些话谢鹤衣都没说,她如今心乱如麻,道躯也微微有几分颤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无以復加,简直比方才雷劫將要落下之时还要剧烈得多。
谢鹤衣有些犹豫也有些迟疑地努了努唇,最终是支支吾吾道:
“可你你分明知晓贫道的身份,我、我不仅是你姨,还是你师尊,最重要的是我还是舟舟的师尊,你和舟舟其中利害关係你可清楚?”
虽然谢鹤衣说得很模糊,但陆清远听得懂,谢姨在意的是如今她做出来的事就如同背叛了师姐一般。
陆清远点点头道:
“我当然知道,但心隨意动,舟舟亦是璇璣观最出色的弟子她尚能放下这层心念坦然接受,姨又何尝不可?”
“至於其中这层关係我知道姨羞耻,待將来我亲自同师姐说便是。”陆清远的眸光再转向谢鹤衣,轻抚她的手背道:
“反正我一定要娶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