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有些志志,也不知道舟舟私下里怎么同陆清远相处的。
倘若,陆清远跟自己要亲怎么办?真当自己是舟舟啦?
最重要的是谢鹤衣是下定决心才下山扮演的,为免被说恶意拆解之类的,亲自在留影玉上打了十二境以上的秘法作封存。
时刻傍身纪录著,一停下来便会传符书上,哪怕现原身去解阵都要点儿时间。
这要是录下来了,真能给舟舟看吗?哎你说这算什么事啊陆清远其实还真有点儿中了媚术的后遗症,但如今也只能恋著,难不成同旁边这位妖尊大人要吗,那她怕是得笑死。
有句话怎么说来著,送死的骆驼得来全不费工夫。
好在师姐是道姑,自己不特地要求的情况下,那妖尊大人迫於人设还真没法借“道侣”的身份行事。
陆清远刚刚接过师姐奉上的茶,还没道谢,就听她有些支支吾吾的问:
“今夜可、可还练功吗?要不师姐教教你裁春慢后面几式?”
不是这后面几式你都会啊,璇璣观里真有狐狸精?
陆清远谢绝了可能被狐妖抓去被迫交公粮的机会,直言道:“师姐,今日就不练功了,有些累,洗漱一下一会儿休息了。”
“嗯。”谢鹤衣鬆了口气,没发生自己担心的事。
陆清远踏进屋內浴室,说是浴室,其中也就放了个浴桶而已,不过这酒楼离湖近,那些椅子都震散架了,这桶倒是没事。
他边热好水温撒了袋就要用的药包泡进去,边趁这会儿掏出了符书。
那狐妖这么了解璇璣观肯定不对啊,得同谢姨知会一声,但陆清远落笔时还是换成了师姐,同谢姨说不太好,毕竟自己才入门的就说这话,证据何来?
他便同姜浅舟写道:
“师姐,我在山下偶遇了些事,如今感觉观內可能有狐妖作票,此非空穴来风,你千万小心,最好能不打草惊蛇地查一查。”
然后他就不等师姐回復便合上符书,老实洗漱了再出来,那位师姐正坐在床边呢,脸有点儿红,陆清远才注意到这间房里只有一张床。
这么晚了,小镇今夜还有许多人走不了,早没其他房间了。
还不待陆清远说些,“师姐”便起身抢先道:“师姐我站著练功便是。”
“不必。”陆清远摆摆手,拉著姜浅舟坐下来,“师姐你坐床上吧,非要站著作何,等会儿谢姨得说我欺负你了。”
“那你怎么睡—?”
陆清远一边靠下来一边说:“我睡师姐腿上。”
““。。—”哪有你先靠上来再说的,占这便宜。
谢鹤衣看著將脑袋搁在自己腿上的陆清远,心跳都快了几分,本想劝阻,最终却是没能说出口。
反、反正隔著一层真气,还有贫道腿上穿了袜子,虽说很轻薄—
更何况,这是舟舟的模样,应该没关係吧?
舟舟也让他这般枕著吗?这种角度看他,好像谢鹤衣抿了抿唇,都做人姨了,就当儘儘长辈之则,见陆清远老实睡下,没什么动作她才放鬆些。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乱,正会儿符书也正好颤了下,谢鹤衣便取出来看了一眼,是舟舟的,她在符书上写道:
“师尊,我觉得咱们观內有狐狸精。”
有、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