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浅舟已起陆清远,她加快了步履往酒楼赶,顺带著问了句:
“既然你早就有了谋划,有何须特地来前面那一番事-是不是我打乱了你的计划?还是你在找什么机会?”
当然是在找机会啊,同妖尊大人唇上贴的那一下难不成还真是什么巧合吗,
那狐妖虽然媚得很,但自己也不至於非要找机会贪这搞不好送命的便宜啊。
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她心思也不在这儿,不趁机將先前山神庙中她所展露的媚术通过嫁接全还她体內,哪还有什么办法让她相信真有心意丹这回事?
至於这问题陆清远的还想问呢,妖尊大人您手里又有啥计划啊?
今夜这场对手戏看得陆清远只感觉有些扑朔迷离,这狐妖是下血本了吧,演师姐之时演技成倍上升。
仿若真是什么吃了醋心灰意冷的小媳妇似的,让他真是有点儿分不清谁是谁了,只不过若是真师姐她大概也不会流露那种神色来。
不过如今看来,这狐妖所求之物不仅仅只是自己这具道躯,明显有其他所图。
陆清远觉得自己大致能悟透妖尊所想,如今幽会这一回,实际上是两手准备,看她方才那急功近利的样子,是想碰碰运气。
不成也没关係,起码师姐的人设在自己身边是立住了,世人也认,这打掩护才是她的目的,所以是剑指大寧的意思?
陆清远只是道:“不怪你,我知道当著师姐之面这样也不对,师姐一时气急无可奈何。”
也所幸不是真师姐,否则哪里捨得这般对我们家舟舟,当面气得她委屈吧啦自己得心疼死。
谢鹤衣愈发欣赏了陆清远些,你別说舟舟还挺有眼光的啊,清儿的確不错只可惜·—·
衔霜君心中摇摇头,真是要不得,怎么想著想著就快表现出同意他们俩的意思了,璇璣观岂能容忍?
她再是问道:
“你何时发现她是狐妖的?那些计谋,为何不先同师姐说说?险些就出了大事,你可知若我不回头,今夜就算有丹也没用?”
若真是师姐那当然可以说啊,一起想想办法对付这狐狸精都没事,只可惜你非师姐。
不过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再此刻出手,是如今发生了转机,还是被那心意丹给唬住了,想著隨行去京师一併找解药?
陆清远只能是拉拉“姜浅舟”的手道:“若提前同师姐说了,只怕那狐妖看出什么端倪来,只能委屈一下师姐。”
谢鹤衣任他拉两下手,反正是舟舟的模样,不在意,而今夜自己是真差点儿动了气的,怎算委屈了自己,他应该比自己还要难受得多。
毕竟在陆清远的面前是真的舟舟对他的不信任。
哎这算不算是从一定程度上破坏了舟舟与他之间的关係?分明是好事,但贫道这做师尊的怎么感觉有些自责呢若是舟舟在此做的事大概会不一样些吧,谢鹤衣想以姜浅舟的身份帮著挽回一下,只可惜最终也没说服自己,只能是问道:
“所以清远你是真有心意丹?那它的唯一解法真就只有去京师碰碰运气?”
如今听到这个问题陆清远便也不再猜想別的有的没的了,眼前这位师姐应该还是那狐妖演的,所以才会试图旁敲侧击一下有没有解法。
心意丹陆清远当然没有,不然早掏出来给师尊和谢姨了。
別误会,是让她们两位见多识广的帮忙研究一下此丹有什么解法,也好对症下药。
其他什么非分之想哪敢有,我陆清远向来尊师重道,哪里需要用得著这丹啊他想了想,最终是含糊其辞道:
“暂时不知有什么解法,不然我早就研究上了,师姐,此番在囚龙镇出手,
刚刚出行的时候收了封丹宗的信,他们说明日会来登门,到时候再问问他们有没有对此丹的见解。”
谢鹤衣微微頜首,没再说些什么,两人便已回了那间酒楼,此夜已深,也没什么人叻扰,屋內就只余下两人。
衔霜君这才念起陆清远方才还中过狐妖的媚术,导致这会儿气氛有点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