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乡眉心一跳,预感不妙:“什么由头。”
“让他爬山去!”穆节烦躁道:“摔死他。”
……
西楚的皇宫里,临近穆节的寝宫浮阳殿,连侍女和太监的影子都少了。穆节一看就知道是谁的安排。
“陛下,属下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问。”洛乡咽了一口口水。
“说啊。”穆节瞥她一眼,都不晓得她在装模作样些什么东西:“朕发现了,自从朕继位以来有了朕与你的那些传言,你便变了!”
“额,属下。。。。。。属下也是为了陛下的清誉着想。”
“好笑嘞。朕会在意那些?莫不是你心里在意吧!”穆节转过身,手指戳戳洛乡的心口:“别以为朕不知道!传言说你是朕豢养在身边的女人,说你与朕时常苟且,句句都是不堪入耳的话,你可在意了!”
洛乡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那些传言岂止是不堪入耳,说那些话的简直没有脸皮!
“陛下有心悦之人,属下是怕影响到您与。。。。。。那位北齐的二公主。”至于她自己,倒是没什么要紧的。
秋日的风刮起来已经有了冷意,洛乡关切的看向穆节,眼里的闪躲不再:“陛下不是真想要禄阳王的命吧?”
眼看着就到地方了,穆节改了面色,紧张的唇上都发白:“欸!哪那么多废话!父皇给朕留了十七个弟弟呢,不差他这一个!朕、朕。。。。。。马上就要见到她了。。。。。。”
五年未见了,不知这丫头是不是过得好。有没有记得当初的话呢。。。。。。
真踏入浮阳殿,殿中摆着那顶华贵非常的花轿,大红的喜庆的颜色。穆节停在殿中望着那顶花轿,顿生愧疚。她没能给齐怜一个名正言顺的大礼。父皇的那道圣旨下达,定下五年之后齐怜与穆嗣的婚配,她还不知齐怜是齐怜。
不知是哪个关节出了错。但好在,她知道了齐怜便是她未来的弟媳。
身居高位不就应该得到自己想要的么?其中当然就包括了她惦记五年之久的女子。
女医从寝宫里走出,身后跟着几个端着托盘的婢子。一打眼就看到了穆节,便是一怔:“陛下。。。。。。”
穆节迎上去,英眉蹙起,十分的紧张:“她怎么样?”
“额,那。。。禄阳王妃她。。。。。。的确身中‘相见欢’,需要、需要。。。。。。”
这话一出,不止是穆节脸色铁青,洛乡都攥紧了佩剑。禄阳王妃?!这张好嘴可真敢说啊!要是放在以往,这女医早早就头落地了。
穆节又是紧张又是发怒,凶道:“支支吾吾的做什么呢!说都不会话了吗?!”
“。。。。。。”女医嘴巴张了好几下才总结道:“额,禄阳王妃她,需要您。。。。。。”
要死了。洛乡深呼吸,也是认了命。她紧闭双目,伸出手扯了一把女医,连忙道:“快走吧。”
“多谢多谢了啊。。。。。。”女医与婢女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出浮阳殿。
洛乡一回头,即刻就抓住穆节的宽袍,语气讨好道:“陛下消消气,齐姑娘还在里面呢。”
“你你你!你也来气朕!”什么齐姑娘!那是她的夫人!妻子!胡说八道,都是些烂嘴巴的狗东西!穆节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朕明日就封她为妃!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乱喊。”
齐怜还在房中等着她,依稀能听到房中的一些细碎声响。声声都道着难耐和煎熬。默声后抬眸,穆节便盯着紧闭的房门。片刻,她偏头看洛乡,嘴角含笑,眼神之中寒意凌冽,同方才仿佛不是一个人:“洛乡,朕说的,要禄阳王的命。不是说笑,是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