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阳王大婚是两国邦交之大事,按道理来说都该去上一去。若是陛下有心,也是该当去给王爷证婚的。
穆节等不及了,心里的焦灼感十分强烈。若线报无误,那么北齐的二公主齐怜现在恐怕很不好受。
皇帝抬起了腿,李大人连忙阻道:“陛下!陛下这就要走么!”
穆节回身,语气不善:“李大人那么有心的话,便替朕去禄阳王府安慰安慰朕这位弟弟吧!”
她甩袖而走,洛乡还留在殿上。
大臣们想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攀着洛乡。
“还请洛大人明示,陛下今日这一出,究竟是要……”
洛乡手里的佩剑都嵌着宝石,是穆节钦赐。她拇指摸着剑鞘上的宝石,不苟言笑,吐出几句话来:“诸位大人想的不错。北齐的花轿已经入了宫门,陛下要的人,你们阻止不了。”
身着官服的大臣一个个惊得到处跺脚。“怎么能……陛下这是抢了自己弟弟的新妇入宫?!”
“这!不止如此,那位二公主可是失清白的女人,怎么能入宫呢!”
洛乡也懒得看这出戏。他们的这位陛下与以往都不一样。
她看了一眼那把金碧辉煌的龙椅,陛下她……出生便是最尊贵的皇子。
富贵皇权养出来的天家人,偏偏最厌恶这个位子。
无人知晓,这西楚的主君是个瞒天过海的女儿身。这西楚,不是东夏。东夏已有三代主君皆是女子。而在西楚却不是这样。先帝子息不少,没有女帝承位的先例,也更容不得女子入朝堂。
“今日陛下之喜,奉陛下之令,休朝三日!各位大人,跪安吧!”
……
穆节此番走的很快,往后宫而去。洛乡追赶上去花了一些时间。
“陛下为何不命撵轿过来?”
穆节顿足,深呼吸缓了缓心跳,恼道:“朕给忘了……”
“……额,好。”洛乡接不上这话,同穆节继续往前走。
“朕的那位弟弟实在是不大安分。你派人盯得紧一些。”
“是!”陛下口中所说的弟弟,原本是今日的新郎倌,禄阳王穆嗣。洛乡晓得陛下忧心什么,补充道:“太医已经去了,陛下可宽心。”
穆节闻言,走得更快。没走几步路,甚至还跑着去了。
怎么能宽心!穆嗣的人给她喂下的可是“相见欢”。那可是“相见欢”啊!
会要了女人命的情药!
穆节气喘吁吁,身上的冕服重的要命,心里的气怎么也抚不平。穆嗣这厮,就为了促成父皇生前留下的这道圣旨,这么龌龊肮脏的心思都用到了齐怜的身上!
“乡啊,寻个由头,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