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照累得不行,他驮着又大又重的相机,直吐槽,“你要那么多照片干嘛?”
宁望隆重的咳了一声,“相亲。”
林月照在心里默念顾客是上帝,却恨不得邦邦两拳捍死这只发情的孔雀。
俨然已是下班时间了,江紊发来信息。
江紊:【我今天下班得早,我来接你。】
林月照本想让江紊直接回家,但一看时间,已经是半小时前发的。
彼时,江紊又发来信息说自己已经到楼下了。
林月照只想赶快收拾完去见江紊,他收了相机转头对宁望说,“收工了,您的至尊豪华套餐已经结束,还不走?”
不等宁望反应,林月照收拾好包就往楼下走,临走时留下一句,“我先走了啊!”
宁望觉得林月照也够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怎么见到自己就像看到瘟神一样,他背上包追出去。
林月照的身影消失于走廊拐角,宁望大喊,“林月照!”
林月照没应他,就好像急着去见什么人一样。
宁望紧赶慢赶终于追上,“你最近为什么老是躲着我啊,我让你出来打球你也不来?”
刚刚站定脚步,宁望就看到拐角尽头,江紊正俯下身子亲吻林月照,林月照双手勾着江紊的脖子,轻轻闭着眼。
听到声音,两个人停下了动作,纷纷抓头朝宁望看过来。
宁望愣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林月照咳嗽一声,“看够了吗?”
江紊站在林月照身边,一言不发的盯着宁望,两人像一条线上的。
“我……”宁望不知所措,挠了挠头,“就是随便看看。”
“看完了就快回去,你不是急着相亲吗?”林月照不觉得被撞见有什么羞耻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宁望和江紊同时出现这件事具有很排斥的想法。
宁望东看看西看看,越过他们走到门口,看上去有些慌乱,“你照片还没修好发我,暂时不相了。”
说罢,宁望裹着一身招摇的白,灰溜溜跑掉了。
“他怎么了?”江紊说。
林月照摇了摇头,“不知道。”
其实林月照知道,前后两世,他早就将宁望对自己的心思摸的一清二楚。
所以为了打消宁望的念头,林月照故意不应他,明知道宁望马上就会追上来,林月照还是义无反顾的冲进江紊的怀里,勾着他的脖子索吻。
事实如他所愿,宁望受挫离开。
林月照抬头去看江紊,敏锐的捕捉到他一闪而过的笑意。
“你笑什么?”林月照问。
江紊学他,摇摇头说没什么。
宁望对林月照表白,是在江紊卧轨前不久发生的事,林月照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做,还为时尚早。
但他像做贼心虚一样,必须要斩断任何一个可能会给江紊带来歧义的时刻。因为江紊遇事总是闷在心里,即便林月照问他也不会说。
天气有转暖的趋势,然而风吹过来时依旧冷得让人发颤,转眼,已是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