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留下……还能搭把手啊。”唐焰蓉不甘回应。
廖大夫右手一指大门,脸上神色毋庸置疑。
唐焰蓉气得俏脸发红,把药瓶直接揣回自己怀里。她知道廖老治人时说一不二的脾气,也不敢顶撞他老人家,只能乖乖退去。
刚愤愤出门,她便看到门口焦虑等待的黑石。
怎么回事,这一个两个都把那女人当宝了?
她心中越发恼火,正要训斥黑石两句,就听到背后门闩咔嚓一声竟然锁住了,一时简直气得说不出话来。
唐焰蓉一走,杨洁也感到心头一松,再没人紧密监视她了。
那女人精明细心,观察力也强。她在这里虽然能提供情绪能量给金蝶,但是对自己后续要做的事情却不利,走了正好。
想着等下还需要自己动手,她便在心中呼唤金蝶:“金蝶,快帮我把手指治疗一下。”
稍停一下重点强调,“注意:只治疗肌肉的搓伤,要保留皮肤表层伤口不变。”
她刚一说完,金蝶立刻回应:“哈——看我的吧,保证让人看不出一点破绽来。”
它轻轻拍打翅膀,落下无数金色细末。
杨洁看到自己精神空间仿佛下了一场金色的细雨。
她顿感精神一振,十指一阵发凉,仿佛浸泡在清凉药液中一般爽快。
在细微的麻痒感中,手指深层的筋肉被一股柔润的力量抚慰、滋养。剧烈的挫伤之痛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只余表皮些微伤痛提醒着方才的惨烈。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竟感觉不到一点扯疼了。
这疗效真神奇!
可惜,不能这样直接治好她身上的伤,要不准露馅。
她正想着,屏风外传来廖大夫在整理药箱器具的声音。
估计从开始到现在,她们用铜盆流动水从伤口中心向外旋转冲洗,已经超过15分钟,这清创时间够了。
她仔细检查伤口创面,发现脏污已经清理干净。
比较浅的两道伤口基本已经不渗血了,只是渗出透明的组织液。
而最深的那道伤口流血量已经变得轻微。
现在,该准备取木刺了。
于是,她吩咐阿狸:“你帮我把前些日处理过,并用油纸包裹的棉布和纱布取来。”
阿狸立刻把铜盆放下,快步走到屏风外的黑漆柜前,拉开中层第二个柜子,取出一个红木盒走过来。
她听到廖大夫问:“杨姑娘,你自己准备了包扎伤口用的布料?”声音严肃认真。
她立刻解释:“廖老,我准备的棉麻布,干净、柔软、吸水性好。用沸水煮过超过一盏茶时间,再用炉火烘干,最后用干净油纸包裹,保证干净。”
廖大夫似还不放心,说道:“阿狸,拿来让我看看。”
阿狸把木盒“啪”的一声打开,显出里面两叠整齐但颜色深浅不同的纸包。
杨洁跟着解释:“深棕色纸包里是棉布,浅色一些的是纱布。取用时才撕开纸包,并用火烧过的铜镊夹取,能最大程度上避免‘秽毒’入侵。”
廖大夫捻须赞赏:“难得你想得如此周到细致。”
“如今唯一可虑的是我拔出断木刺时,血涌必急……”
“等一下!”他打断她的话,严厉地问:“你莫非想自己动手?”
他问话的同时,金蝶在意识空间里亮起了红光。
得,这些武功高手脾气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