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邬愿的父亲!”
“没这个人!”时铭说完“啪”一声关上了院门。
“你!”邬观海原本想在道德和言语上占据高地的,但时铭根本不接招。
时铭表示:搞笑了,他要是有道德,还能活到现在!
他双手环胸等在院门后等着院门再次被敲响。
关于邬观海,家里有共识,那就是,让他来!
这回敲门的人是邬行舟:“时铭,我是邬行舟,时愿的堂哥,你开一下门。”
时铭看向已经走到院子里的时聆和时愿,打开了门把人迎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邬观海就闻到了浓郁的参味,他吃的人参也不少,但味道这么醇厚的从来没有遇到过。
然后,他看到了面色红润,风姿不减的时聆。
他整个人就是一愣,他以为,在乡下磋磨了多年的时聆会是一个中年大妈的形象。
虽然在北城的时候觉得时聆哪里都比谢敏音出色,但他内心深处也明白,乡下最磋磨人,再怎么样的美人去了乡下,也能被磨成村妇。
更何况,时聆还要照顾情况特殊的时愿,不知道要操多少的心。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时间会这么优待时聆,那过去的十多年,除了让时聆多了成熟和淡然的气质,竟然没在她身上留下多少风霜。
其实时聆是断崖式衰老过的,在时愿回来之前。
就像邬观海想的那样,要照顾时愿要上工,要和杨家人斗智斗勇,后来杨富国靠不住了,时愿又长成了大姑娘,她又要防着杨富国,防着青林湾所有性别为男的人。
她怎么可能不老?
鬓染风霜,眉目染尘,年轻时底子再好,人再美,也遭不住。
时聆现在恢复得这么好,心态好生活好了是基础,时愿和幻霓花了心思才是关键。
时愿可是答应了幻霓不少条件,她才从储物界里拿出菱花镜每晚照着时聆的睡颜的。
这菱花镜又叫朱颜改,用幻霓的话来说,在她那个时代都是极受仙子追捧的东西。
所以,时聆才会是如今花开正盛的模样。
别看时愿在末世常把自己造成糙汉,她可是很爱美的。
她都跟幻霓说好了,等她过了二十五岁,这菱花镜啊,白天归她!
人都是视觉动物,邬观海也不能免俗,看到这样的时聆虽然没有忘记过来的初衷,但态度和缓了很多。
“时聆,多年不见,你仍是风采依旧啊。”邬观海语气带着深深的感慨,和故意让人能听出来的遗憾。
时聆勾唇:“你倒是老了很多。”她故意往他后面张望了一下,“怎么没见你爱人和孩子呀。”
“如果我没记错,我们还没离婚的时候,你爱人就已经怀孕了吧?”
邬观海苦笑一声:“她是骗我们的。”
时聆冷笑:“你没跟她睡,她能骗得着你!”
“这事是我对不起你。”邬观海说道,“我今天来……”
“知道对不起我,就不该再出现在我面前!”时聆刚刚说那些话可不是要跟邬观海论对错的,她是学邬观海占据道德和言语的高地!
“邬观海,我以为你至少能要点脸呢!”她哼笑一声,自问自答,“也是,你要是要脸,就不会跟婚外情的对象在客厅乱搞,还让年幼的女儿目睹!”
邬行舟一脸目瞪口呆看着最尊敬的二叔,他一直以为二叔跟前二婶离婚大部分是因为时愿,小部分是因为感情淡了。
但他从来不知道内情竟然这么劲爆!
这是他一个小辈能听的吗?
他现在是装失聪还是装晕倒?
正犹豫纠结的时候听到时愿顺溜接了句:“这么急的吗?为什么要在客厅,是因为地方比较宽敞吗?”
时铭一本正经回答:“应该是为了猎奇。”
“不过客厅,是在地上吗?”时愿啧啧了两声,“真脏!”也不知道她是嫌人脏还是嫌地方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