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居然成功了?
对面戴牙套的女孩惊讶地看着你,伸出大拇指:“嘎啦啦!(厉害!)”
你想了半天,还是要向美玲求助:“这要怎么说呢?”
“咪凯!(不厉害)你更嘎啦啦~”你按照美玲教的念完了才发现,她故意耍你,让你说了句夹着花语的半生不熟的溙语。
你啧啧嘴,对着美玲一通好锤。你那蹩脚的发音让对面三人笑得前仰后合,开心的情绪毕竟从来都不靠语言来流转,友情也是。
渐渐地,与其说是比赛,你们这里变得像是游戏,你们你来我往地传球,偶尔还会因为没接到球而追着满场跑。你不止一次摔在沙地上,但每次爬起来对面都会有人伸手扶你,然后活力满满的喊一句:“斗猜~(小心)”
你气喘吁吁地站起身,笑着应声:“斗猜斗猜~”
美玲擦着额头的汗水说:“她们都是很好的人,放学后我们可以一起去吃小吃。”她想给你再介绍几个同学一起玩。
“那很好啊。”你回道,朋友越多总是好的嘛。
慧敏咧嘴:“太好啦,亏我刚刚担惊受怕这么久,但你看她们根本没对你用力踢,就是在陪我们玩啦,看来今天不会再有什么怪事了吧。”
“哎——别说——”你恨不得捂住慧敏这立起flag的嘴,可惜,她已经把话说出去了。
“怎、怎么了?”惠敏大惊失色。
“没事,先继续吧。”你有气无力道。
当然这怪不了慧敏,坏事要来的时候,本来就没有预兆。
比如连着再踢了几轮都没什么事的情况下,你只是轻轻一脚,最开始和你说话的短发女生就发出了一声惨叫,把你们三人都吓了一跳。
美玲和慧敏都转头看你,但她们都知道你们商议好要轻轻地小心地踢。
你摇头:“不对,不是我们的问题。”
管不了这么多,美玲已经准备冲过去看那女生的伤情,却重重撞在一道看不见的空气墙上,顿时摔了个屁股墩。
“又来了吗?”她揉着后背皱眉看你,苦笑道。
你点点头。
慧敏站在你身边,这下她理解你当时那要说话说不出来的忧怨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现在,整个球场的边界都被无形的结界圈住了,连围网变得死死地封闭上,原本在操场另一侧训练的同学和体育老师,甚至教学楼偶尔走过的巡逻老师的人影——全都“消失”了。
对面的女孩围着伤员,三个人全都一副“你怎么可以这样”的目光看着你——大概远比这要偏执和疯狂。
“慧敏,麻烦你试着和她们沟通,说我不是故意的,说我愿意陪她去医务室并承担责任。”你说,先试试看能不能沟通解决。
比赛场地是出不去了,可是在其中的人如果不想要继续比赛的话,事情大概也可以平静地结束。
慧敏点头,隔着球网对着那边喊话。
“我那一脚你也看见了,”你语气很认真,继续和美玲说,“我根本没用力,就轻轻碰了一下球——就算我用力了,我技术这么烂,也不可能踢得那么重。”
你说得认真,美玲却忍不住笑了一下:“对不起。”
你清咳一声,看着美玲和一边与对面沟通一边竖起一只耳朵的慧敏。
“不是我在讲笑话。我们现在这个球场,被困住了,你们也看到了。”
两人点头。
“那个球让对方受伤了,而且偏偏是在我碰过它之后;再加上我们被困在——就叫它结界里,我就觉得——”你顿了顿,“这个球是想挑拨我们和她们的情绪对立。”
“让我们以为她们怪我们…然后我们也以为她们要报复?”美玲说。
“对,”你说,“你不觉得吗?我们本来只是开开心心来上个体育课,突然球出问题,偏偏还让对方受了伤,她们会怪我们,而我们想解释却大概率没有用,还被困住不能离开…这很像在制造一场冲突。”
美玲看了你几秒,消化着这一切,突然问:“那怎么办?”
你沉吟了一下:“我们现在是打藤球比赛对吧,规则大概就是赢了就可以结束,对吗?”
“应该是吧,”慧敏走过来。她和对面的沟通失败了。
那三个气势汹汹的女生,她们已经摆好阵型,眼神充满敌意。尤其是受伤的那个,血迹斑斑的棉袜简直成了她的勋章似的,宣誓着马上就要你血债血偿。
你加快语速说:“可正因为这场‘游戏’这么明显要逼我们赢,它反而不只是‘赢’。”
美玲皱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