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生个儿子叫天下?”
“……儿字还没一撇的事你就开始坑儿子呢,”苏樨将祈愿牌塞回到姬玉衡手里,“你是有‘坐拥天下美男’牌子的美男,我有你。”
“这就是你的定情信物?”
这么说来,苏樨的确没给过他什么,一时间有点惭愧。
姬玉衡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夜空,如今,有她在身侧胡说八道他已心满意足。
郁山白第二日一早醒了,下地汲着鞋嚷道:“樨樨,樨樨,你快出来!”
他环顾四周陌生的房间摆设,走到院子里四处查看叫唤,惊得庄子上的男女老少都跑出来。
松月心动作快,先一步走到了院子里找到了心急如焚的郁山白,“神医,你好些了?怎么了这是?”
郁山白脸色苍白,扯着嗓子问:“樨樨呢,樨樨人呢?怎没和你一起?”
“姑娘估摸还没起呢……”
“她在哪里?”
“东院……”
来不及听松月心说完话,郁山白径直朝东院走去。
松月心真怀疑神医是烧傻了,东院在哪,姑娘住哪屋都不知,他怎么找去?
郁山白冷不防和闻声而来的姬玉衡撞上。他不耐烦地皱了下眉,语气不善,“别挡道。”
“叫唤什么?大清早将她吵醒了。”姬玉衡也向来对这种没规矩的毛头小子没好脾气。
郁山白浑身一震,又惊又恐,喑哑的声音都劈裂变了调,“你,你们睡一起了?!”
姬玉衡抬眼看着四下围过来的庄子上的人,沉声道:“口不择言,你不要脸她还要清白,她睡在隔壁,有什么动静我能不知的?”
郁山白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沉默片刻,才收了声调嘶哑问道:“她人呢?”
姬玉衡给他指了个方向。
郁山白往那个方向刚迈出一步,领子被人一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回头对这个讨厌至极的男人怒目而视,“你做什么?”
“神医,你也老大不小了,能否像点样谈正事?倘若你一直这么一惊一乍,听见风声就打雷,如何保护樨樨?”
郁山白拧着眉头,终于抓住了重点,“什么正事?”
姬玉衡把他带回了自己房间。
天气太冷,苏樨磨磨蹭蹭从被窝钻出穿好衣服,出房门后她没再听见郁山白在喊自己,于是走到隔壁,刚抬起手,隔壁的房门向内自己打开了。
从门内走出一脸严肃的小白和心情看着很好的小哥哥时,苏樨以为自己眼花了。
“小白找我有事?”苏樨问道。
郁山白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漠道:“无事。”
“那你大清早吵醒我干嘛?仗着自己年纪小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郁山白神色郁郁地走出门,苏樨抬手就要去摸郁山白的额头,被他躲开了。
苏樨问道:“好些了么?”
“我是神医,我自己有数,无须你瞎操心。”
“医者不自医,生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舒服你别憋着不提。”
郁山白仔仔细细盯着苏樨,发现她真是在关心自己以后,他的头疼脑胀都消减了许多。
但他终究是不太习惯这种关心,脸上挂着别扭的表情,含含糊糊地应道:“要你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