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他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万物寂寥的医仙谷。
经过大半年的相处,苏樨知道这郁山白性情古怪,阴晴不定,心情变化比这医仙谷的天气还要快,说话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实际上是会被母鸡追着跑、被公鸡啄哭的小屁孩。
她和松月心没来之前,公鸡才是医仙谷的霸王。
苏樨一手抓母鸡一手抓公鸡,翻身当了主人,而郁山白的地位一落千丈。
后来苏樨一想也是,要不是这小屁孩这么弱,也不会被自己扑倒。
不过郁山白对自己扮演这种心理变态乐此不疲。
“樨樨,我少了一个药瓶。”郁山白不悦地盯着苏樨,眼神阴毒,下一秒随时都可能狂躁症发作咬她一口。
这种平静的疯感,苏樨已经很习惯了。她不被允许哭笑,面上表情呆滞,语气呆板,问道,“你几千个药瓶,没数错?”
郁山白森森笑了,“丢了便丢了,那瓶子装过见血封喉的毒,打开它的人可就有福气了。”
医仙谷里只有松月心像个活人。
……
晏京里人人自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从红蕖舞娘之死开始,后来晏京的出现了好几个“死因不明”者,皆被查出与毒药有关。
德亲王死后,他的府邸中查出大量的药物。在他军师的房里,查到了制毒的器皿以及一些毒药药粉。
那几个死在街坊的平民百姓,与德亲王又有何关系?
欲听真相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宋临墨坐在茶楼的月仙雅间里,面前摆着一盏凉掉的茶,一脸悠然。对面的晏玖摇着扇子,“我好想念小可爱啊!”
“等大将军收拾完黑市的烂摊子,该去接樨樨回来了。”
“姬玉衡动作也太慢了,他是不是老了不太行了?”
“大将军假扮茶商潜进黑市也只是抓了个中间贩子。这幕后主使逃得飞快,给跑掉了。”
“怎么想的,茶里有毒,这些人还喝得起劲。”
“宫里如何?”
“我皇兄呢,不喜喝茶,不碍事。几个皇子公主年纪小,不喝茶。不过我母后和几个妃嫔就严重了。这些都是进贡的茶叶,在茶叶里下毒,欲要我天家断子绝孙,好造反吗?真够会布局的。要不是黑市贩子贪心,那几个死的人又嗜茶如命,还真发现不了这进贡的茶有问题。”
“那你呢?”
晏玖挑了一下眉,“本王福大命大还没什么事。不过安民心可有的忙的。”
不多时,一队京府尹的衙役围住了茶楼,为首的两个衙役从茶楼中带走了茶楼掌柜。
一个胆大的客人问道,“官人,这掌柜是犯了什么事?”
“机密,少问。”
一天之内,京城大小茶楼全部被封。
茶楼掌柜皆因在卖毒茶而下狱。
次日京城布告,茶楼所售“仙茶”皆由硫磺熏制而成,以往在茶楼喝过“仙茶”的人皆可去各大医馆问诊。医馆煎煮汤剂,发放养身汤剂。
姬玉衡忙了一天回到逸云庄歇脚。
柳梦荷惊喜万分,“将军,您回来了。”
姬玉衡坐在座上,脸色阴晴不定,“梦荷,我该称呼你黑市仙君还是北流长公主?”
柳梦荷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僵住,“将军,您在说什么?”
“既然你的目标是颠覆大晏皇族,又为何对苏樨下手?”
柳梦荷干干笑了一下,“将军,奴婢不明白。”
“苏樨屡次犯险,晓花楼被引去见德亲王,庙会被掳走,太傅府内被引到藤园,不都出自你的手笔?另还有茶里下毒,派人追杀,哪件事你不明白?”
柳梦荷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
“解药药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