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知道真相:那是小满的能力在扩散。
她不再局限于接收个体记忆,而是能感知整个社群的情绪场域,并将其具象化为可读信息。
就像极光之耳的余晖,悄然渗入大地脉络。
她开始教小满控制这种力量。
“不是所有话都要说出来,”
她坐在院中槐树下,握着小满的手,“但你要学会分辨,哪些声音需要被放大,哪些需要被安抚。”
小满认真点头:“就像调音师?”
“对。”
林小满微笑,“你调的不是乐器,是人心。”
然而,变化并非总以温柔的方式降临。
某日午后,一辆黑色越野车驶入小镇,车牌被泥浆遮盖。
两名穿黑西装的男人下车后直奔镇政府,出示了一份加盖红色印章的文件。
内容无人得见,但镇长脸色骤变,当晚便召集紧急会议。
林小满通过一位在邮局工作的阿姨拿到了复印件。
文件标题赫然写着:
**《关于清查“非授权情感传播装置”
的紧急通知》**
文中明确指出:近期多地出现“未经许可的情绪共振设备”
,涉嫌扰乱社会心理秩序,依据《国家信息安全条例》第十四条,授权地方部门进行搜查、没收及责任人问询。
附件清单中,第一项便是:“疑似具备生物共振功能的老旧录音机一台,序列号模糊,现位于西南边境某无名小镇。”
林小满盯着那行字,心跳如鼓。
他们找到了。
她立刻返回家中,却发现小满正站在院子里,仰头望着天空。
乌云密布,却没有下雨。
风停了,连树叶都不再摇曳。
一种奇异的静谧笼罩四野。
“他们来了。”
小满说,“不只是两个人。
还有很多‘耳朵’,藏在电话里,藏在路灯上,藏在每个人的手机里。”
林小满猛地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调查行动。
这是**净语行动残余势力的反扑**。
他们从未真正消失,只是蛰伏,在等待声网失控的迹象,以便重新启用审查机制。
“我们得走。”
她说。
“来不及了。”
小满摇头,“他们要的不是机器……是要切断‘通道’。”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引擎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