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
抬手用指腹在其眼角擦了擦。
“嗯,孤正有此意。”
不仅是为了让父皇打消对槛儿的怀疑,也是对父皇行事原就需做一半留一半。
不能什么都瞒,也不能什么都说。
毕竟很多事父皇心中有底,不过是秘而不宣罢了,一味隐瞒才会适得其反。
“孤去见陛下。”
骆峋道。
“不过你需做好心理准备,事情至此单是打消陛下疑虑并不能够解决这桩事,那人也不足以定魏嫔的罪。”
槛儿点点头,“妾身知道。”
魏嫔既设了这场局。
那么肯定不会以为单靠流言就能重创东宫,很明显这两起流言只是开始。
而现在的问题是。
他们不能仅凭一个线人就把魏嫔给拿下,昭告百姓这两起流言是她所为。
因为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在魏嫔跳出来之前便私下将其拿了,会让人觉得她是被推出来做替罪羊的。
如此非但证明不了槛儿与太子、曜哥儿的清白,反倒容易越描越黑。
就算现在能息事宁人,将来这桩事也还是会再度被有心人扯出来利用。
所以现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计就计。
槛儿没将这些想法说出来,不过骆峋知她能想到,也就没有多言解释。
到摇车前看了看尚不知事的儿子,他眼底的冰霜之意再度转瞬即逝。
“孤走了,晚上不必等孤。”
说罢,人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速度之快带起一阵风。
“主子,金承徽……”
瑛姑姑、寒酥几人从外面进来,每个人脸上仍俱是骇然、愤悯之色。
虽说当初金承徽构害他们主子,妄图玷污主子的清誉,可到底人已经死了。
瑛姑姑她们就算曾经再对其有怨,也做不出来这种情况下还幸灾乐祸的事。
槛儿长长叹出一口气,将曜哥儿从摇车里抱出来亲了亲,又紧紧抱住。
“殿下会处理好这件事的,对于外面的流言你们也不必担心,曜哥儿乃我与殿下亲生你们比谁都清楚。
让小福子他们这两天多留意留意东宫内外的形势,有任何消息都要报给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