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铭知道,无论是什么东西,都肯定与这宋老歪脱不开干係。
他瞪著这宋老歪,可是这傢伙半点不怕,反瞪回来,叫嚷著开口。
“胡说!定然是你早上给了我病牛!是你的问题。”
“都是你个牛倌没照顾好牛!这牛一看就是得病了!!”
宋老歪自然不可能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反手就把责任推给李铭。
李铭面露寒光。
耕牛在如今时代可是重要財產,一头成年耕牛,少说也是几百两银子,比起后世一辆车都贵不少。
他当年才卖了几两银子?
区区五两而已!
一头牛购买几百个人了!
若是这罪过栽到他的头上,这不是想要牛的命,这是要他的命!
李铭心中愤怒,却並没有失了理智,迅速思索。
这事情有些不对。
这宋老歪到底干什么了?
李铭不动声色地撇了一眼那牛,肚子鼓胀,场面似乎有活物在蠕动。
李铭从来没听说有这么厉害的寄生虫,便是上辈子也同样如此。
宋老歪一个宋家八竿子打不著的护院,能有这等本事?
便是有这本事,也不至於对他一个小小的牛倌用啊!
李铭左思右想,没什么思路,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直接叫胡管家来吧,我倒要看看胡管家怎么说!”
李铭神色不动。
“好啊,那就叫管家来。”
宋老歪却並不慌张,歪了嘴微微上翘。
李铭见他模样,不由得心中一沉。
还是没有改变主意,还是找人把胡友生叫了过来。
“怎么回事?”
胡友生皱著眉头走了过来。
李铭见状,就把这耕牛的事情给胡友生说了。
胡友生人老成精,只是一打眼,便发现不对,这牛看起来太过诡异。
鼓囊囊的耕牛,这会儿竟然变得好像只有一层皮膜,里面不断有东西蠕动,胡友生这么大年纪,都没有见过此等场景,心中不由得有些恶寒。
“宋老歪,你说说,怎么回事?”
胡友生站在旁边的宋老歪。
“启稟胡管家,我今早在这牛倌这拿了牛,便去给二老爷耕地。”
“这牛还没耕二里地,便成了这样。”
“我看多半是这牛倌没有照顾好牛,才让耕牛染上了这诡异的疫病。”
宋老歪半点不慌张,拱了拱手开口。
胡友生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鬍,在听见二老爷名字的时候,不由得眼睛一眯,手上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