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笼罩里,两人都陷入沉默。胡医生垂着头,额前的长发滑落下来,挡住脸。他像一块雨后的云,一通电闪雷鸣发泄过后,松弛无力。林医生不断地吸烟吐烟,一阵阵烟雾把他的面孔遮盖得忽隐忽现,两只手下意识地撕弄着一个空烟盒,不知他在想什么。胡医生忍受不了这沉默,他恳求似的说: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需要你说话!老林。” 他等着,林医生仍旧没言语。胡医生皱起眉头,心情难过起来。难过的心情又勾起许多话。但他这些话不像刚才那么冲动,显然是经过思考的言语,声音也冷静和平稳了。 “起初,我极力安慰自己。我对自己说,这是一次例外和意外,一次偶然和巧合。即便我给那老头儿检查了脑血流,反映出一些问题,也不能保住老头儿的生命。老头儿的脑动脉严重硬化是不可逆的,急性脑栓塞防不胜防。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