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承还相信一年婚约期限时候,他已觉得除了何暻霖,没有他想结婚的对象了。
从应承正视自己开始,就知道了自己的内心需求。而现在,何暻霖还在纠缠似的,一遍遍问自己是不是要离开他。
应承低声说:“何先生,我怎么可能离开你。”
高烧的何暻霖也不知道听没听懂,迷离地注视着应承,微张的嘴里吐出的是滚烫的气息。他的手伸进应承的衣服,和平时坚硬的感觉不同,掌心潮湿高热,手还在发抖。但经过的轨迹是相同的,带给应承的感觉也是熟悉的。
应承闭了闭眼,握住何暻霖的手腕,强行将他的手从身上拉了下来。
即便他并没用多大的力气,何暻霖眼里是明显忍痛的样子。
应承不由想到陈树林说的,由情绪导致的疼痛,吃药效果并不显著,只有情绪放松下来,疼痛感才会跟着缓解。
何暻霖突如其来的欲望显而易见,他的呼吸急促,双腿也在抽动着,但他现在是连路都走不了的虚弱状态。
应承觉得虽然不能做什么,但也不是没有别的方法可以缓解。应承的目光落在何暻霖红得异样的唇上,低声告诫:“不许张开嘴。”
煎熬的何暻霖不知道应承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点头。应承凑了过去,将何暻霖的嘴唇含食到口里,细密而用力地舔咬起来。
第53章第五十三章安抚
何暻霖相当听话,一直都没张开嘴,应承也不由在他唇上停留了过多的时间,离开何暻霖后,他依然紧闭着嘴,这让他呼吸更显急促,正对着应承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似的,水气弥漫。应承的行为似乎并没让何暻霖有所缓解,反而让他更加迫切与不舒服。
应承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再继续试图让何暻霖舒服些。
半跪着的应承觉得地板又冷又硬,更何况赤身在地的何暻霖,应承:“何先生,我先送你回房间。”
说着,拖起何暻霖的腰臀,这次应承没打算去扛他,而是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再次回到次卧。
何暻霖被应承摊手摊脚地平放在床上,何暻霖一直听话地紧闭着唇,没有说话,但视线始终落在应承身上。应承没让何暻霖多等,就跟着上床,横跨在何暻霖身上。但担心何暻霖会疼,应承每一个部位都不敢压到何暻霖,只用胳膊与腿撑住自己。应承这才对身下的何暻霖说:“这次可以张嘴,但身体不许动。”
现在这个状态,如果何暻霖的手扶上他的腰,应承觉得自己可能也绷不住。
何暻霖果然张开嘴,从里面吐出滚烫的气息。
这次,应承从何暻霖的脖子开始一点一点地舔咬上何暻霖,经过喉结,胸口,腹部往下……应承耐心仔细,像是用牙齿与口舌对何暻霖的身体进行一次彻底清理,带走他高热的体温,缓解他生理上的不舒服,与全身的疼痛感。何暻霖果然不敢动,只是四肢因为太过紧绷而扭曲地发着抖,从微启的嘴里也发出持续的低喘。
唇舌,口月腔将何暻霖的情绪挑高到了极至后,才缓缓降落。
现在,何暻霖依然胸口起伏,样子虚弱,但神情多了几分松懈后的懒怠与缱绻。
应承将床头的矿泉水拿起,一次性地让自己吞咽下去,并补充水分。
这个对何暻霖全方位的安抚,也消耗了应承相当大的情绪与能量。但显然,效果也相当显著。
应承再次给何暻霖喂药的时候,何暻霖没有再说出“别离开我……不要生我的气……”这类反复纠缠的话,也没有自虐般的发言。
何暻霖喝的药太多,应承把药分成饭前与饭后吃。副作用对肠胃伤害较小的,放在了饭前,还有一部分,他打算等何暻霖吃些东西再喂。
喂他吃完饭前药,应承:“我现在去厨房,给你准备些吃的。”
何暻霖轻声嗯了声。
应承担心何暻霖看不到自己,又要过来找他,又交代:“我在厨房可能会呆一个小时,你要找我,给我电话,我立即就过来。”
这次何暻霖没有嗯,那双朦胧的眼睛对着应承,里面泛出一丝笑意,嘶哑地吐出:“我怎么拿手机。”
应承一时没明白过来:“手机就放在你手边,勾手就碰到了。”
何暻霖:“你还没让我动。”
应承的心情陡然从长草的低谷,迅速向上爬升。
何暻霖恢复了几分平时调侃的样子。看来这次安抚,效果明显。
应承不禁唇角弯起:“现在可以动了。”
果然何暻霖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落在应承的腰上,用他撕裂碎哑的声音抱怨:“怎么去这么久。”
应承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心情:“我尽量快点。现在你松手。”
钝感的应承,情绪现在和何暻霖几乎处于共振状态,轻易地就能感受到他的上扬与下沉。
只是,即便应承能感受到何暻霖的消极与黑暗,却并不会像何暻霖那样毫无抵抗地任由自己往下坠落。
应承是无论如何都要带着何暻霖一起,从地底层,爬了上来。
应承在厨房将半只鸡处理干净,切块,去腥,放入砂锅。相对其他汤类,鸡汤更适合感冒发烧的病人,不仅能提供必要的营养,对咽喉痛也有着消炎镇痛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