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烟瘴气?”萧绰诧异。
上官婉儿想了想,便隐去了关于尹默林的事,只捏造了一个“许良抱怨科考不公”故事。
重点在于许良提出的“论家风的重要性”“父于子之言传身教”等言语。
听得萧绰眉头频蹙,又好气又好笑。
“我的国公爷爷,我的县令父亲。。。。。。”
萧绰轻哼了一声,点头道,“婉儿,幸亏你出言阻止。
若非是你,朕几乎忘却这厮凡事都喜钻空子。”
顿了顿,她目光忽然变得锐利,“不过你说的事倒提醒了朕,朕先前调阅了杨法可的考卷,觉得以他的文章策论能入榜,多少有些颜夫子的原因在里面!”
“这。。。。。。”上官婉儿默不作声。
她跟萧绰都师从颜秋,事设颜秋名声,她怎好评论?
眼见上官婉儿不作声,萧绰又道:“朕知道你的顾忌,子不言父过,徒不道师讳。
但似杨法可这等人入朝为官,则是朝廷的过失!
此番把他下放到南阳之地任县令,也算是看在颜夫子面上给他一次机会。
你将此事记下,让吏部的人对其考校严格,务必要秉公处理。
若是才德不配位,即行贬黜!”
“遵旨!”上官婉儿拱手,抬头后忍不住又道,“那颜夫子那里。。。。。。”
萧绰摇头,“不用理会。”
上官婉儿面露担忧。
颜秋自周游列国回大乾,被许良一通“教导”后便辞去了朝中所有职务,闭门在家,一门心思修书立说,再不过问朝事。
可作为弟子,她总觉得这样做似有不妥。
“他毕竟。。。。。。”
萧绰摇头,“许爱卿说得对,若要治国,仅靠儒家的道德礼义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