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白家父子,未来百年的国运变化,实则系于三颗命星之上。
破军杨洪,七杀宗平南,贪狼……杨休死了,那份气数疑似转移到纪九郎那里。
只是夜观天象好几次,也瞧不清楚,如雾里看花。
因此,贫道这才入关,不为别的,就想见那个辽东泥腿子一面。”
天运子并不隐瞒,反而颇有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坦荡意思。
“破军、七杀、贪狼?改变天下大势?!”
徐琼睁大双眼,凉国公杨洪和大将军宗平南,倒也没什么毛病。
前者是从龙功臣,兵家宗师;
后者是当世绝顶,武道巅峰。
皆举足轻重!
可那个纪九郎……
他凭什么?
若非东宫做靠山。
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你们这些高门大户,有时候输就输在瞧不起人,眼高于顶。
一个年纪轻轻的云鹰缇骑,短短半年爬到千户位子,
赢得东宫垂青,拜入监正门下,更有佛门宗师甘心护道。
这等际遇,还不足以证明其本事?
你落到这个田地,不也是拜纪九郎所赐。
事到如今,还能看轻他。
可见‘血脉出身’四个字,正如一叶障目,让你蠢而不自知。”
天运子发出嗤笑,一双重瞳倒映山下人间,淡淡道:
“那个辽东军户有些气数,不可小觑。
也不晓得是正好凑巧,亦或者白含章有意为之。
此子的巡狩之地,竟然会是辽东。
倘若真叫他,夺了杨休的贪狼命数。
哪怕贫道与临济和尚做过一场,也要将其斩杀。”
俊美道士言语之间,杀机毕露,森寒刺骨。
他很清楚,七杀、破军、贪狼。
这其中任何一位命主,都不能落于白山黑水!
“不惜与佛门宗师为敌,也要动杀心……”
徐琼眼帘低垂,宛如小家碧玉。
在她心里恨不得纪渊正是贪狼命主,死于天运子之手。
后者最好再与皇觉寺的佛门宗师,斗个两败俱伤。
“徐姑娘想得太浅了,两败俱伤倒不至于。
临济修持的《断三世如来身》,再怎么大成,也没破开大先天之关。
贫道的《万业尸仙论》,已经修到十七层的‘涅槃尸’之境。
老和尚的佛法再深,也度不了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