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杀本公客卿,他必定要死,谁也保不了。”
一语落下,重若千钧。
感受到凉国公的坚决态度,以及暴烈气机,青玉狮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默默退到一边。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它,不过是个带话的而已。
这位气势凶得惊人的国公爷不给面子,除非自家老爷下楼,否则……
“起辇!”
为首的精骑统领喝道。
未等玉辇再被抬起。
踏!踏!踏!
官道之上,响起急促之音。
一人快马加鞭,掀起如龙烟尘。
“东宫谕旨!凉国公且慢!有旨!”
片刻后,直入车辇。
“今日倒是热闹,一个又一个,来挡本公。”
杨洪嘴角扯了一扯,瞥向单膝跪地的传旨小官。
更准确说,是望着其人双手高高举起的一品白玉轴。
圣旨、谕旨,有七色五品之说。
宣封王侯公卿,皆用白玉。
一二品是黑犀牛角轴,三四品为贴金轴。
规格划分清楚,少有混淆僭越。
“本公年老体迈,旧病缠身,恕不能起身接旨。
孔二,你代本公呈上来吧。”
杨洪平静道。
“遵命!”
精骑统领翻身下马,跪地取过东宫谕旨,转而呈递上去。
处于重压之下,传信小官不敢作声,只得任由为之。
“太子也要保这个纪九郎?”
杨洪看完,握住白玉为轴、祥云锦绣的东宫谕旨,淡淡道:
“老臣不能领命,毙掉此子之后,自会去东宫请罪。
纪渊残杀本公义子、客卿,为人飞扬跋扈,目中毫无纲纪,乃是乱国殃民的祸胎。
倘若不尽早除之,恐怕要酿成大患。
太子殿下惜才,这是好事。
但也要明白一个道理,有才无德之辈,担当不了大任。”
此话一出,无论是车下的传信小官,亦或者辇上玄明和尚。
皆是脸色变化,浮现惊容。
“钦天监的面子不给,东宫的谕旨不接……朝堂又要起大风波了!”
玄明和尚有些后悔,也许他不该与凉国公同行。
如此不把太子放在眼里,志满气溢,骄恣妄为,且手握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