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了握凌雪的小手:“回去睡吧?”
凌雪并未睁眼,只是小声说:“我不回去,我不想……不想再跟大家分开了,冰……冰茶她……”
话未说完,凌雪的眼泪已经涌出,沿着长长的睫毛滑落在眼角。
秦韵的肩膀颤抖着,发出了低低的泣声。
凌月躺在沙发里,眼睛睁着看天花板,却无法遏止住泪水的溢出。
我拥着凌雪,轻抚着她的长发,喃喃道:“不哭,我们大家都不要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仰头看着窗外,胸口好痛,就在这里,曾跟那个美丽的女孩欢喜嗔怒,往事的一幕幕渐次浮现,让人伤心欲绝。
是10%吗?
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奇迹吗?
……
凌月和秦韵哭得累了,躺在沙发上沉沉的睡了过去,凌雪则靠在我怀里,脸上残留着泪痕,呼吸轻微,偶尔一阵颤抖,似乎正陷入梦魇。
稻花香蜷缩在沙发里,睡得很恬静。
就这样,雪月工作室里一片宁静。
……
整整三天,我们三天都没有上线,游戏的事情不想再管。
凌雪凌月去母亲的墓前拜祭了,而我则去拜祭姐姐。
四月天,草长莺飞,墓地里一片绿意。
杨柳树下,姐姐的墓碑前居然有一束白色鲜花,稍稍有些枯萎,似乎就在这几天有人拜祭过。
或许,是她的家人吧?姐姐是个好女孩,她的家人不可能会那么轻易就忘记她的,而我,或许会铭记她一辈子。
“香香,过来,这是姐姐。”
在我身后,稻花香穿着新买的裙装,走到墓前,跪坐在地,眨了眨眼睛,问:“哥哥,姐姐她那么年轻,为什么会离开人世间?”
我微微一笑:“因为,姐姐突然不喜欢曾经深爱的男人了。”
稻花香“哦?”了一声,露出了紧张的神色,道:“哥哥,如果你有一天突然不再喜欢凌雪了,可千万不要离开人世啊,你还有我。”
我不禁失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当然,我有妹妹,姐姐没有。”
稻花香轻笑。
夏天、紫月和落雨无声静静的站在我们身后,三个人都穿着黑色的衣衫、黑色的丝袜,踩着黑色的高跟鞋。
夏天歪头问:“书生哥哥,你都收了香香当妹妹了,反正也不多一个,干脆把我也收了吧?”
我回头笑道:“不要,香香多乖啊,要是收了你当妹妹,那不让我头疼死。”
夏天撅撅嘴:“哼哼,你太偏心了。”
我笑了笑:“少废话,都过来磕头!”
“唔……”
礼毕,缓缓离开,远处,凌雪和凌月正在妈妈的坟前站起来,依依不舍的看了看碑上的照片。
“走吧!”我拉了拉凌雪的手。
“嗯。”